不苦;小夏:周五晚上装疳积散,要刚炒好的”,纸条上还留着街坊的笔迹,有的画着小药罐,有的写着“麻烦清和了”,沈清和总说“这些纸条比钱珍贵,看着心里暖,像街坊坐在我身边说‘清和,我信你制的药’”。
我整理货架时,总看见沈清和在炮制台旁忙——今天她在给张奶奶熬风湿膏,先把艾叶、生姜、红花放在竹筛里挑拣,“爷爷说‘挑药要细,杂质除尽,药效才纯’”;然后把生姜放进铜捣臼,“生姜要捣成泥,药效才能融进膏里”,她握着缠了棉线的杵柄,慢慢捣着,动作均匀有力,臼身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像老日子的节拍;捣好后,把药材和蜂蜜一起放进铁制炒药锅,“蜜炙要小火慢炒,炒至挂旗才管用”,她握着锅铲,顺着一个方向慢慢翻炒,“火太大会糊,火太小出不了香,要盯着药色变深,蜜能挂在锅铲上成旗状”。
张奶奶蹲在旁边看,手里拿着块当年爷爷擦药勺用的棉布,“清和啊,还是你熬得认真,你爷爷当年也是这么捣生姜、慢炒蜜,熬出来的膏贴在膝盖上,暖乎乎的,疼就轻了”,沈清和也笑,眼里泛着光,像映着当年爷爷熬膏的身影:“您放心,我按爷爷的规矩来,一点都不省火功,熬好的膏贴完保准管用”。
给小宇妈炒疳积药时,沈清和会先把麦芽、神曲、山楂放在竹筛里过筛,去除杂质,“孩子脾胃弱,不能有一点杂质”;然后把麸皮放进炒药锅,小火炒至微黄出香,再加入药材,“麸炒能增香,还能中和药材的苦味,孩子不抗拒”;她握着锅铲,轻轻翻炒,“要炒至药材微黄,闻着有麦香就好”。小宇妈凑过来看,笑着说“就是这个味!当年我小时候吃的就是这个香,现在闻着还觉得亲切”,沈清和递过一块刚炒好的麦芽,“你尝尝,还是当年的味,小宇肯定爱吃”。
上午10点炮制高峰过了,沈清和会来杂货店买块芝麻糕——老吴师傅按1960年代配方做的,甜而不腻,带着芝麻香,“当年爷爷炮制药材累了,总来买两块,一块给我,一块他自己吃,说‘这糕能解药苦,还能补力气’”。她付账时总会多给5毛钱,“老吴,你辛苦,凌晨就起来做,多给点买包烟”,老吴不要,她就说“下次多放勺芝麻,当年的糕芝麻多,香”。路过清和堂时,她总会回头看一眼,确认药材都收好了:“药材怕潮怕灰,收好了才不会坏,这是爷爷教我的”。有次下雨,她忘了收晒在外面的艾叶,赶紧跑回店里,把艾叶摊在屋内晾干,“怕艾叶受潮发霉,影响药效,这些都是给张奶奶熬膏的,不能出一点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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