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阿延未曾拜堂他就遭遇不幸,这婚事到底作不作数。”
眼底一点点发胀发钝,涨得宋檀视线模糊。
从昨夜开始她就在想这件事。
要切断方氏母女这对伥鬼,她就要连着上官延一起放弃,这念头在心里压了一夜,似一层层剥皮抽筋把什么从心口剔出去了,留下黑乎乎一个大洞却不见血。
方氏脸上再也维持不住淡定,眼睛瞪得大大的,一副见鬼的模样。
“你说什么?”
宋檀点了一炷香,插在香炉里,指尖除了点香时的温度触手一片冰凉。
她慢悠悠回头,露出一丝单纯的笑:“接亲的车马我未上,拜堂未成,洞房未入我只能算阿延半个未亡人,为了他在地下不受折磨也该找至亲做这样要紧的事。那能替他烧纸的至亲之人,便只有婆母您了。”
宋檀猛地捂住唇,挤出个小心翼翼的笑:
“不,这婆母的称呼也不合规矩,我还是像之前一样还叫您方姨,可好。”
方氏身子颤了颤,眼底透着一股猩红的恨意。
嗓音也不自觉提高。
“宋檀,你是疯了吗?延儿为了你而死,你竟翻脸不认了?宋檀,我还没让你还我儿子的命,你竟然说不认这门亲事了!”
宋檀静静看着方氏失控。
她一直就觉得奇怪,前世也好,这世也罢,从死讯传回来的时候,方氏和上官灵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如何毁掉她。
就算是哭和难过也都是明显演戏。
这怎么看也都不是失去至亲骨肉的反应,此刻她才终于见到她真实的情绪。
她险些怀疑若非上官延和她们没血缘关系,要不然根本就是上官延没死……
可这念头,如今看到她的模样又重新消散。
宋檀低下头,指甲死死掐住身上的麻衣拧搅,泪水滑落在地面转眼消失。
方氏一把挣脱开搀扶她的婆子,什么虚弱无力都忘了,大步走到宋檀面前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高高举起手就要落下。
“你,你!贱人!”
“夫人!少奶奶。”
方氏身边的婆子白着脸从外面跑进来,气喘吁吁:“灵珊小姐和那个贼人被沈将军悄悄带回京城了,这会已经打了板子扔进牢里了。”
“什么!”
方氏眼前一黑,身子一僵直接昏了过去,伺候的婆子手忙脚乱抬着人。
宋檀站在一旁冷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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