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到了负荷的极限。
所以才会晕倒。
她观察着四周,四周都是曼妙的轻纱。
鼻尖嗅到的还是那股幽幽香气,她还在沐浴的厢房。
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出神,宋檀这才注意到坐在门口桌前的人影。
两人之间隔着好几道纱幔,许是为了避嫌,门窗大开,屋外戏曲断断续续传进来。
饶是这样,宋檀的脸还是烧着了一样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抓住被子。
“我这是。”
一开口,声音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,沙哑得不像话。
沈修礼盯了她一眼,那一眼带着莫名的情绪,让宋檀还没看清,就转了视线。
“大夫说你伤心过度,气虚疲惫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:“故人已去,你该节哀。”
法事都过去了几日,连灵堂都拆了几日。
前几日都未提过,这时突然让她节哀,宋檀到底没忍住,愣在原地。
伤心——
也是,她日日一身素装,刚死了夫君,任谁都以为她的伤心是因为上官延。
上一世她的确伤心,跪在灵堂哭得两眼模糊,怨天不公。
可那些伤心都留在了前世,随着她亲手被上官灵珊溺死的瞬间,一切烟消云散。
只剩下她这个冤死的愤懑。
秉持着自己不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原则,宋檀在心里纠结了半天后冷静了一点,坐起身,故作淡定回望沈修礼,唇角露出端庄的微笑:“将军,我又给你添麻烦了,真是抱歉。”
几乎是迫不及待,她目光扫过打开的大门:“我知道您军中事务繁忙,我已经醒了没事了,照顾我这么久,您也一定很累了。不如早些回去歇息。今日这里的开销,都算宋府的。”
窗外早已天黑,从她昏迷到刚才醒过来六个时辰的是有了。
看到沈修礼留在这陪着她,宋檀实在有些受宠若惊,平日最烦麻烦事的人,也不知今日怎么了,竟在她这这么好的耐心。
莫不是。
她叫人做的棉服和主动再捐的那批棉被起了作用?
许是刚才药力没退还没太多感觉,之前刚换的衣服这会浑身湿透贴在身上,有些不适。
她心思胡乱转着都没注意一直坐在门口人站起身。
随意地用修长的指节弹着身上不存在的褶皱,一层层掀开隔在两人之间的纱帘,一步步走到内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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