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灯火摇曳、恐惧与好奇交织的情绪波纹在系统中流淌成河。
他将时间节点锁定在第一盏谶文灯笼升起的刹那,启动心理波动分析。
曲线骤然飙升。
超过三百人在此刻产生强烈愧疚感峰值——并非源于对“天罚”的畏惧,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认知:我知道我做过什么。
这场所谓的“天谴”,根本就是一场集体罪责的引爆。
柳残阳或许以为自己在审判恶人,但实际上,他只是点燃了一根***,引出了整座城市深埋地下的良心炸药。
沈观睁开眼,额角沁汗。
他缓缓起身,走向书案,取出那只新得的木雕鸟,轻轻摩挲。
窗外,暮色初临。
有些谜,也不必再猜。
如果她想让他走这条路,那就光明正大地走——而不是藏在木鸟肚子里,玩这种危险的游戏。
夜风穿巷,卷起青石板上零星落叶。
闻香楼檐下灯笼轻晃,映得“苏”字酒旗如血飘摇。
沈观站在门外,并未抬步进入。
他手中仍握着那只木雕小鸟,翅膀边缘在月光下泛着毛刺般的粗糙质感。
指腹摩挲过底部刻痕——“青萝”二字深浅不一,像是孩童初学刀工时颤抖的手笔,却又固执地刻了两遍。
第一次浅,第二次重,仿佛某种执念的复写。
他推门而入,却不停留,径直走向大堂中央的乌木柜台。
酒香氤氲中,他将木鸟轻轻放下,声音不高,却清晰穿透丝竹低乐:“你若真想帮我,就别再玩猜谜。”
那尾音落定,整座酒楼似都静了一瞬。
柜台后无人回应。
小二擦拭酒杯的手微顿,角落弹琴的盲女指尖一滑,曲调戛然而止。
唯有炉火噼啪,映照出墙上水墨山水的流动暗影。
片刻后,楼梯传来轻响。
苏夜语缓步而下,一身茜色披帛依旧,裙裾曳地无声。
她走到柜台前,目光落在木鸟上,唇角缓缓扬起,似笑非笑:“我不是在考你。”她拾起木鸟,指尖抚过空腹处,“是在试你敢不敢碰‘裴党’的根。”
她抬眼看他,眸光如刃,直剖人心:“现在你知道了,当年烧死柳青萝的火,是从谁家灶里点起来的吗?”
沈观未答。
寒风吹动他的衣袖,露出半截藏于袖中的卷宗一角。
他只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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