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漆黑如墨,只有廊下红色灯笼露出一丝红光来。
房内,姜歌儿被嬷嬷按着脖子抵在床榻之上,双手反绑在身后,冷硬的塌脊膈得她生疼。
不远处的男人一步步靠近,他肩背厚重如山,行走间,身上的赘肉一颤一颤,似是都能听到地板“嘎吱嘎吱”的响声。
姜歌儿挣扎地瞪退,却被那人抓住脚踝硬生生抬起,不等她反应,“刺啦”一声,裙摆被粗暴扯开。
她想呼喊,想求救,却不知为何,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他身形重重压了上去。
“嘿嘿…娘子…亲亲…”
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,连带着密密麻麻的吻,胃里恶心地泛起阵阵抽搐。
她努力张了张嘴,最终从嗓子里挤出来个:“…不!”
……
“不…不要!”
姜歌儿猛地惊醒,冷汗浸湿了背后衣裳,她惊慌地看向四周,这才想起,父母因意外离去,姜府衰落。
自己带着贴身丫鬟柳春坐着马车投奔嫁入京城赵府的姑母。
思及此,她便忍不住黯然神伤。
姜家原是皇上钦点的盐商,鼎盛时,船队顺着扬州一路行至上京,盐袋上姜家的图纹印得亮眼,就连河水都飘着姜家船只的木樨香。
可时过境迁,如今圣眷不再,家中突发变故,细心培养的船队走得走散的散,曾耀目的盐商门第也只剩她一介孤女。
“姑娘,可是又做噩梦了?”
身旁柳春贴心递上水来,动作间带着抹担忧。
姜歌儿忙接过喝下,心底那股悸动才得以平复。
“嗯…”她轻应了声,自从决定投奔姑母之后,她便频频做噩梦,梦中姑母一家从她入府时就生了算计。
连哄带骗将常年困她于府里,只待解除婚约,便把她送上了她宝贝儿子——赵耀祖的床榻。
而那赵耀祖偏偏还是个痴儿,活生生将她折磨致死!
想到这,姜歌儿身子就忍不住抖了抖,又气又害怕,情绪萦绕心尖,闷闷的。
只是她再怎不安,也只是场梦罢了。
她摩挲着手中水壶,缓了缓神,冲柳春露出抹安抚的笑来:“不碍事,柳春,我们现在到哪了?”
“已经入京了,应当不远了,姑娘可要再小歇一会儿?”
风吹过帘子,一缕阳光挤了进来,巧落在姜歌儿的脸上,她脸庞苍白如纸,眼下泛着淡淡青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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