巍的;毛超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。三人头顶像飘着团“密谋”的小乌云,把课堂纪律搅得像被飓风扫过的鸟巢,乱糟糟的。
粉笔灰落在教案本上,薛老师捏着黑板擦的手微微发颤,连黑板上的字迹都擦得歪歪扭扭。望着台下此起彼伏晃动的后脑勺,唐飞推纸飞机的动作、毛超发抖的肩膀、后排压抑的窃笑声,都像针似的扎着她。眉头拧成的疙瘩几乎能夹死苍蝇,心里哀嚎:这课还怎么上?
目光扫过窗边的欧阳江,他正垂眸记录,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细密的弧线,墨水晕开的痕迹都透着认真;深灰色风衣下透着若有若无的压迫感,像块冰雕的界碑,把所有好奇的试探都无声弹开。翻动纸页的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,几乎听不见声响。推了推金属边框眼镜后,他的目光掠过马小跳的“蜂窝橡皮”、路曼曼作业本上歪扭的红叉,最后停在夏林果课本边那个没画完的小人上,眼里闪过一丝温柔。
下课铃声刚响,马小跳的脸“唰”地变得苍白,像涂了层白灰;嘴唇抿得紧紧的,都快没了血色;身体僵得像根木头,仿佛被恐惧施了定身咒,牢牢钉在座位上,一动也不动——在他眼里,欧阳江简直是能吓破胆的魔鬼。
一旁的路曼曼瞧见他这副模样,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好奇,像猫见了好玩的毛线球,快步走到马小跳身边,看着他紧张的样子,忍不住“扑哧”笑出声:“怎么了呀?你这跟见了鬼似的。”
“快、快帮我……”马小跳的喉结剧烈滚动,像卡了东西;沾着铅笔灰的手指死死攥着桌角,指甲都泛了白。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带着不成调的颤音:“看看欧阳记者……还在不在教室?”
路曼曼歪着头,杏眼微微一瞪,冲他翻了个俏皮的白眼,随手把马尾辫往后一甩,发梢都带着劲儿,语气里满是调侃:“早没影儿啦!人家欧阳记者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恶鬼,瞧把你吓成这怂样,传出去可要笑掉人大牙!”说着,还伸手在马小跳眼前晃了晃,想把他眼底的惧意驱散。
马小跳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,瘫在椅背上重重叹了口气,连椅子都跟着晃了晃。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,掌心都湿了;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里还带着颤:“你根本不知道……”目光飘向窗外,仿佛又看见那段可怕的回忆,“刚出名的时候,记者们举着话筒、端着相机,乌泱泱地涌过来,像涨潮的海水漫上岸,把我家围得严严实实。黑压压的全是镜头,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,现在想起来,后脖颈还直冒凉气……”说着,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,好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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