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让人移不开眼。可此刻,那朵“花”却在病房里枯萎。他喉结动了动,声音发哑:“她连擦舞鞋都要仔仔细细擦半小时的人……怎么受得了再也跳不了舞。”
“我们去医院看看吧?”张达突然站起来,书包带子从肩上滑落到手肘,露出里面磨破边角的卡通贴画。毛超和唐飞却同时摆了手,两人的篮球鞋在桌下不小心碰在一起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“别去了,马小跳能搞定的!”毛超摆摆手,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,“再说了,晚上《海贼王》更新啊,可不能错过。”这话刚说完,路曼曼“啪”地合上笔记本,声音脆得像玻璃,她的蝴蝶发卡随着动作轻颤,眼神却格外认真:“夏林果以前帮你们改作业、补笔记的时候,怎么没见你们说要追番?”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,连呼吸声都清晰了几分。毛超抠着铅笔头,小声嘟囔:“去就去嘛,谁说不去了……”
嗅觉敏锐的欧阳记者很快找到路曼曼,相机包斜挎在肩上,带子勒出淡淡的印子。他眼神里透着职业的敏锐,语气却很诚恳:“同学,我是记者,想跟着你们去医院了解情况,能带我一起吗?”路曼曼思索片刻,想着有大人照应总归更稳妥,便点了点头,轻声说:“可以,但你不能打扰夏林果。”
医院里的消毒水味浓得刺鼻,钻进鼻腔里,呛得人嗓子发疼。欧阳记者快步走在走廊上,头顶的灯光透过窗户,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明晃晃的光斑,晃得人眼睛发酸。远处时不时传来推车轱辘滚动的“咕噜”声,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,混在一起,像一张沉甸甸的大网,把人裹在里面,闷得喘不过气。
走廊顶上的灯透过磨砂玻璃,在墙上投下一道道裂纹似的阴影,看着像结了张蜘蛛网。欧阳记者正举着相机,想拍下这压抑的氛围,手指刚碰到快门,却突然愣住了。他凑到病房门缝前往里看——夏林果的妈妈坐在病床边,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,驼色毛衣皱巴巴的,像是很久没整理过。她头发里新长出来的白头发格外扎眼,在惨白的灯光下,像撒了把碎雪。以前她总给女儿编漂亮的蝴蝶结辫子,手指灵活又温柔,可现在这双手却瘦得像干枯的树枝,紧紧抓着女儿的手,指节都泛了白。她一边哭,一边拼命忍着不出声,肩膀微微颤抖,手腕上的银镯子跟着晃来晃去,碰到床栏杆,发出“叮叮当当”的轻响,那声音比旁边监护仪的“滴答”声还让人心里发酸。
病床上的夏林果缩成一团,像只受了惊的小猫,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眼泪,晶莹的泪珠沾在浅色的睫毛上,看着格外让人心疼。马小跳跪在塑料凳子上,后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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