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份安静的美。走廊尽头的值日生更甚,推着清洁车原本“轱辘轱辘”的声响,到了这附近忽然慢下来,车轮碾过地砖的节奏变得轻轻的,连手里的扫帚都停了半拍,目光顺着她的方向望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要继续往前推。
可模样再变,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习惯却始终没变——她还是爱悄悄跟在马小跳身后。春日的风裹着蒲公英的软,马小跳看见蝴蝶停在绒球上,踮着脚追过去时,夏林果就提着校服裙摆慢慢跟,白色的裙边扫过草地,沾了点细碎的草屑也不在意。发梢随脚步轻轻晃,阳光落在上面,镀了层浅浅的金,连她落在地上的影子,都透着股温温柔柔的劲儿。等马小跳往前跑了两步,才后知后觉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,猛地转过身看见不远处的她,又笑着折回来。他手拢在嘴边喊“夏林果,你快点呀!蝴蝶要飞啦”,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裹着风飘过来,还带着点蒲公英的软,落在夏林果耳边,让她忍不住弯了嘴角,眼底盛着细碎的光。
就连低头系鞋带,目光扫过义肢时,她也没了从前的躲闪与绝望——刚装义肢那阵,她总把腿藏在课桌下,连夏天都穿长裤,裤脚拖到鞋面,生怕别人看见那截冰冷的金属,体育课都躲在树荫下不肯动。可现在,她系完鞋带抬头时,会忽然弯起嘴角,眼里亮着细碎的光,笑意里藏着旁人不懂的温柔,耳尖的粉也深了几分,像想起了某件暖心的小事——或许是马小跳曾蹲在她身边,指着义肢说“这比我的运动鞋酷多了,上面还能贴贴纸呢”,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张奥特曼贴纸,非要仔细帮她贴上;又或许是他陪她练走路时,在她差点摔倒时稳稳扶住她的胳膊,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传过来,轻声说“别怕,我扶着你,慢慢走”。
教室后排的路曼曼,握着笔的手从夏林果开口问生日起,就像被钉住了似的,再也没顺畅动过。笔尖悬在习题册的空白处,墨汁慢慢洇开一小圈,像心头悄悄扩大的慌,把原本干净的纸页都染得发沉。她的目光像被粘在前桌的背影上,连眨眼都忘了——夏林果捏着那支草莓图案的笔,笔杆上的草莓都快被摸得褪色了,指尖反复摩挲着笔杆,问“马小跳,你生日到底是几号”时,声音软得能掐出蜜来,耳尖还泛着浅粉,连握着笔记本的手都在轻轻发颤,指节都泛了白。路曼曼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,指尖无意识抠着笔杆上磨旧的纹路——那是她用了两年的笔,握痕都泛了白,连呼吸都放得极轻。她太熟悉这种模样了,小学时自己偷偷在日历上圈马小跳生日,攥着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奥特曼模型时,也是这样,紧张得手心冒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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