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是马小跳。他穿着件蓝色的连帽卫衣,拉链没拉到底,露出里面印着卡通篮球图案的T恤,手里拎着个印着“热饮”字样的牛皮纸袋,正踮着脚往赛场门口张望,脚边放着个鼓鼓囊囊的运动背包,拉链没拉严,能看见里面露出来的芭蕾舞者贴纸,和她笔记本上画的那个剪影,几乎一模一样。
看见夏林果的瞬间,马小跳眼睛立刻亮了,像星星落进了眼底,他抬手挥了挥,连跑过来时运动鞋踩过地面的声音都带着雀跃:“夏林果!你可算出来了!我从下午三点就来等你了,怕你比完赛饿,还去旁边的面包店买了你爱吃的肉松小贝,刚出炉的,还热着呢!”他把热饮纸袋递过来,里面的珍珠奶茶还冒着热气,隔着纸袋都能摸到温度,连杯盖都细心地贴了防漏贴。
夏林果望着他满是笑意的脸,心里那片被失落覆盖的角落,突然泛起细碎的波澜——原来有人会不管她有没有拿到冠军,都守在门口等她,会记得她爱吃的东西,会偷偷买和她喜欢的芭蕾有关的贴纸。可这波澜很快被更深的失落淹没,她捏着温热的奶茶杯,指节又开始泛白,嘴唇动了动,却没力气说“谢谢”,更没勇气提那句没来得及的告白。她只是低着头,盯着自己足尖鞋上沾着的舞台地板碎屑,眼眶有点发潮,连呼吸都带着点发紧的涩——她怕自己一开口,眼泪就会掉下来,也怕自己说了告白,会让这份期待变得更遗憾。
马小跳见她垂着头不说话,眼睫垂落着遮了眼底的情绪,也没追问半句比赛的输赢,只是抬手挠了挠后脑勺——指尖蹭得卫衣帽子轻轻晃了晃,露出几缕被风吹乱的头发,带着点少年特有的憨气。他把还裹着余温的肉松小贝往她手里塞,纸袋边缘蹭过她的指尖,还带着面包房烤箱刚散出的暖:“是不是跳完舞累着了?前面公交站旁边有个长椅,我们去坐会儿歇脚吧。”
夏林果攥着那袋肉松小贝,指尖能清晰摸到纸袋上被热气熏出的细微褶皱,还带着面包房烤箱残留的温度,暖得能透过指腹往心里渗。她抬眼望去,马小跳还半蹲在地上,正慢慢拉着运动背包的拉链——金属齿扣咬合时发出轻响,他却没急着起身,反而伸手把刚才露在外面的芭蕾贴纸往里塞了塞,指尖轻轻按了按,生怕夜风把那片小小的图案吹卷边角。
那模样认真得有点可爱,夏林果望着望着,心口忽然漫开一股热流。那热流顺着血管往指尖爬,连握着纸袋的手都暖了几分,刚才压在心头的失落,像被这股暖意裹上了层软绒,那些因亚军而起的涩意、因没说出口的告白而生的慌,都慢慢松了劲,悄悄软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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