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不见滞涩。
“德福公公他竟然……”她惊得话未说完。
裴煜温声轻笑:“德福的身手,堪比一等暗卫。”
姜若浅愕然,粉软的唇瓣微微张开。
在她印象里,德福公公已跟随裴煜多年,向来是一副和洵唯诺的内侍模样。
裴煜见状解释:“朕三岁那年,曾被一个嬷嬷险些掐死,父皇便送来一个会武功的内侍,便是德福。那年他也才十岁,他既能侍奉朕左右,亦可护朕周全。”
姜若浅回过神,指尖轻轻攥了攥裙摆:“原来如此。”
裴煜轻笑:“此事隐秘,若非紧要时刻,德福绝不会出手,是以知晓他会武者寥寥。”
这时德福也攀了上来,躬身行礼后便立在一旁,依旧是那副恭顺模样,半点不见方才攀梯时的利落。
江寒引着他们往山洞深处走。
山洞颇深,越往里约昏暗,全靠石壁上的油灯照明。
行至山洞深处,一侧豁然现出间宽敞石室。
四壁佛像林立,雕工古旧,昏光摇曳里,靠墙设着石桌石凳,粗陶茶盏置于案上,袅袅茶香漫在微凉的空气里。
再往内望去,一名灰袍僧人正盘膝坐于蒲团上禅定,气息沉沉。
姜若浅站在裴煜身后,勾着脑袋偷瞧,只觉这僧人透着说不出的怪异,他周身竟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腐败之气。
裴煜反手攥住她的手,凝眸盯着僧人,眸色骤沉,冷声喝唤:“痴颠和尚!”
僧人缓缓睁眼,可那双眼里竟无瞳仁,只剩两个圆溜溜的黑窟窿,深不见底,望之生寒。
“啊!”姜若浅心头一悸,不受控低呼出声,攥紧裴煜的手,慌忙往他身后缩去。
痴颠和尚面色依旧温和,那对空洞眼窝竟精准转向姜若浅,紧接着,他脸上表情龟裂。
直直“望”着她,那般模样,竟似能清晰视物。
姜若浅吓得浑身轻颤,猛地缩回头,额头紧紧抵在裴煜背上。
裴煜察觉她的惧意,无声捏了捏她的指尖,力道轻柔,是无声的安抚。
痴颠和尚又“看”了她一眼,随即垂眸低诵佛号:“阿弥陀佛!”
“因果循环,自有定数,万事皆有轮回。”
裴煜冷声吩咐身后江寒:“带他走。”
语落便转身将姜若浅牢牢搂入怀中,迈步朝外走去。
江寒上前欲擒人,却听那痴颠和尚淡声道:“不劳施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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