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秃鹫说需赴差大关,嘱我住其公馆处理信件,五日去关上一次。
几日后秃鹫赴任。我五日去关处理文书,代写应酬信函,二人愈发契合。
某晨欲往关口,途经某朱门见主客相送。客布衣大步离去,主人着二品补服恭送。门悬“苟公馆“官牌,觉蹊跷。
雇定马匹到关上见秃鹫。
这天无事,大家闲聊。几位同事来吃饭。席间我提到:今世少有礼贤下士大先生“秃鹫未应,有同事追问:“怎礼贤法?“我简述所见,秃鹫笑。
我问:“苟观察不礼贤?”话未竟被岔问坐骑。饭毕代写回信辞出,欲寄王妃哥信未果,见信插架怒而不发,疑仆扣信或主避。
回馆遇夫人命鉴翡翠镯,携至店估价三百。此店朝歌大号,掌柜相熟故得实价。
闲谈间见掌柜无精打采。我离开时掌柜挽留:店里遇骗子。原有租客在后院空房租住,常拿玉佛寄卖,开价二万且承诺一九五回佣。知难卖仍作摆设。某日来买主看货,对玉佛出价万五,又添班指加至万七,终未成交。众人细看货物不解其高价缘由。
同行老手估价四千,买家出价二万四欲购作寿礼。定五百两银票约定十日交易。五日后刘姓买家深夜奔丧索回货品,店家扣一千回用兑付一万九。月余未见买主,东家查账责成赔偿“
掌柜疑刘姓假丁忧仍在本地欲寻。我劝其无凭难追责,我离店后思及骗术高明,商人重利易中计,回房看镯观书,忆掌柜所言。骗局精妙难防,秃鹫归馆后有客来访,久谈方散。
秃鹫述制台幕僚携折拜会,折列州县缺价:实缺数万,署事半价。其人暗索贿,秃鹫佯称拮据。我奇卖缺至总督衙门,秃鹫讽官场腐败无忌。
幕僚公然兜售官职秃鹫虚与委蛇。论及卖缺本属藩台权,今总督门下明标价,足见吏治败坏。
我谈及寄信给王妃哥,秃鹫说可用马封标注“通州勘荒委员“投递,或经知州衙门转交。
夜谈时秃鹫透露珠宝店骗局:东家曾用假彩票让掌柜伙计垫资,中奖后翻脸索赔。掌柜拒合股,便设计玉佛失窃案逼众人赔款,吞没银子。
“这圈套周密却破绽。他中奖后搬出后进房子,本应收拾作商用却租外人“秃鹫说:“还东西反会引诈,既有字据难逃骗局“
我提起苟观察送客。秃鹫道:“午间人多口杂,同桌藩台幕友举荐之人。我借写信止你发问“
“感激“
秃鹫说:“你记得我们过去就好。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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