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红着眼颤着手接过手套,温柔又羞涩的喊了她“花儿”。
后来他们处了对象结了婚,没多久又有了思莹,不仅日子无波无澜宋钊对她似乎也平平淡淡,别说被窝里那点事儿,就连小名都没再叫过。
今儿这一声“花儿”真真叫进她的心坎里,所有的气一下子全消了。
晚饭后宋钊伏在炉子边瘸了腿的书桌上写教案备课,武鸿梅怕打扰他,哄睡孩子后也想脱衣服进被窝。
“花儿,你先别睡,我跟你商量点事。”宋钊回头看她,压着声音说道。
她下地趿拉着棉水靰鞡坐到炉子边的小马扎上,烤着火问宋钊:“你今天咋的了?一口一个花儿的,不是搁外头做啥亏心事了吧?”
宋钊嘴上说没有,眼神却闪躲起来。
“今天我姐去单位找我了,跟我说她和姐夫帮咱们搞了个机械厂幼儿园的名额。我寻思先送兆寒去,平时吃住啥的都搁咱姐那,省的来回折腾,你只管着思莹一个也能腾出手来干点别的。”
说到大姑姐,武鸿梅不由沉了脸。
宋瑾是个顶有主意的女人。当年他们的父亲宋伟民出事,宋瑾为自保嫁了个大她二十多岁的二婚头,后来宋伟民平反,宋钊带老婆孩子返城,宋瑾跑前跑后的帮着落实工作和住处,真真是出了不少力。
大姑姐似乎哪里都好,只除了——不待见武鸿梅。
第一次见面就把“瞧不起”挂脸上,埋汰武鸿梅是一身土腥味的泥腿子还能忍一忍,可她竟说思莹坏了宋家的好种,这哪个当妈的能忍?
武鸿梅脾气上来,揪着宋瑾新烫的大波浪一顿撕巴,气是当场出了,关系也彻底断了。
但是......和孩子的事情比起来,她和宋瑾的那点破事又算得了什么呢?!
“啥时候过去?”
宋钊悄然松一口气:“明天我上班顺道送过去。”
武鸿梅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串钥匙,打开杂物架子上的大木箱,从薄薄的一叠票证中抽出几张,连着一摞最大面值只有五毛的钱一块塞给宋钊。
“不能白吃白住,细粮票用完了,这个月先给粗粮票和油票,钱是我给制衣厂钉扣子攒的,你要嫌太散不好看就想办法换成整的。”
宋钊将钱和票都收好,抬头瞅见武鸿梅又忙着给孩子收拾衣服,墨黑的头发散下来将大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,露出那半张倒也有些风韵,可惜......
东西收的急,第二天宋钊都带兆寒走半天了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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