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?”
她害怕。害怕这又是另一场更高明的骗局。害怕自己一旦心软,便会再次万劫不复。
沈玠看着她刻意冷漠的侧脸和那微微颤抖的指尖,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,最终化为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黯然。
他缓缓靠回车厢壁,闭上眼,不再说话。
马车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。只有车轮碾过冰雪的单调声响,和两人之间那无法逾越的、由谎言、伤害和猜疑筑起的高墙。
之后数日的路程,两人再无深谈。
沈玠的伤势似乎反复得厉害,时常低烧,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。阿梨虽然嘴上冷漠,却总会在他昏睡时,默默地替他更换额上的湿巾,检查他腹部的伤口是否裂开。
一种无言的、别扭的关心,在沉默中悄然流淌。
他们最终抵达了一处位于雪山最深处的隐秘山庄。这里仿佛世外桃源,与世隔绝,只有寥寥数户人家,皆是沈玠绝对的心腹。
将沈玠安顿好后,阿梨独自一人站在山庄外的雪坡上,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,心中一片混乱。
沈玠的话,他最后的眼神,还有这一路上他毫不设防的昏睡……点点滴滴,都在冲击着她固有的认知。
恨,似乎无法再那么纯粹。
而爱,又让她恐惧不前。
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,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:
“聊聊吗?”
阿梨回头,看到秦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依旧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,但眼神却比以往复杂得多。
阿梨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,眼中露出戒备。
秦婉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淡淡一笑,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苦涩:“放心,我不是来挑衅,也不是来宣示主权的。事实上……我和将军,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阿梨一愣。
秦婉走到她身边,与她并肩望着雪山,声音平静地响起:“我确实是北境军旧部遗孤,但我的家族,世代效忠的并非朝廷,而是前朝皇室。将军……他是前朝留在世上最后的血脉之一。”
这个真相,虽然阿梨早已有所猜测,但被如此直接地证实,依旧让她心神剧震。
“复国之路,艰难无比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。将军身上背负的东西,远比你看得到的更多、更重。”秦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和……敬意,“他不得不算计,不得不冷酷,不得不将所有人都当作棋子……包括他自己。”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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