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长只希望老师能看管住他们的孩子,不要惹事;老师只希望学生身心健康,不要出事。
于是作为老师,也就有不少时间。理论上来说,每天上完课表上排的课程,其他时间皆自由。
我于是每天关门苦读。于是,不出意外地,意外发生了。
村与村之间的男生在校外约架互殴是家常便饭。麻烦的是这里是边界地区,有的一打就越界了,造成两市之间的纠纷,协调起来就很麻烦。
一天傍晚,我正在宿舍读书,班长曾美丽来敲门,说班上有个叫苏流浪的同学跟外市外县外镇外村的青年斗殴受伤了,现在在乡卫生院里。
这个苏流浪,已连降两级了,脸上有痘痘唇上有胡须,看起来和老师差不多。他平时旷课难得一见踪影,偶尔出现在学校,不是打架就是抢东西。我几次去他家家访,都没遇到家长,听说他父亲已过世,母亲每天早出晚归在地里忙活,也管不了他。
我去校长那里说了下情况,拔腿赶往乡卫生院。
卫生院在坟场的另一边。抄近路从坟场穿过去就到了。
苏流浪刚缝了针,头上扎着绷带。我问值班的女医生苏流浪伤势如何,女医生给我翻了个美丽的白眼:“你是家属?”
我含糊应着:“啊啊。”
“这次还算命大。下次可就不一定了。先去缴费。过一周来拆线。”
办好手续,我把苏流浪领回学校。苏流浪像个新制成的木乃伊,非常老实。我每天带着他去乡卫生院清洗伤口,服侍吃药。还和校长到乡政府去,和乡里干部一起跑相邻的新远县丰水镇,协调后续事情的处理。
苏流浪知道自己闯的祸不小,头上裹得严严实实的,也没脸出去见人,大多时间呆在我宿舍里。这小子平时不太把我的话当回事,现在似乎对我有所尊重。我于是告诉他,人生有很多选择,不只是只有读书一条路,要是实在对读书没兴趣,初中毕业以后就去外面闯一闯吧。我有同学在深圳,到时候让他们帮你介绍入厂。
别的老师都是劝苏流浪要好好读书,将来才有前途,这些大道理遭到苏流浪的顽强抵制。只有我让他不如早点出去打工,并愿意给他提供帮助。这个苏流浪倒是听得进去。此后他对我一直很尊重和顺从。
于是又有了新的传言,说苏流浪才是我小舅子,我正在跟他姐姐搞对象,否则无法解释一个被他家人都要放弃的人,我还能又垫付医药费又服侍汤药。
我操,我真的不知道苏流浪还有个姐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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