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知道没有哪一个地方会把五毛数额认定为赌博。这些人要么就是乱执法好完成任务,要么就是借机捞点外快。
我说:“五毛钱不算赌博吧?”
“还敢狡辩?每人两千!再说就关起来!”亮证件那人亮了下腰间的手铐,大喝道,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我说:“没有了。钱我出。按五毛钱的赌博做笔录吧,再请你们开具正式收据。”我其实身上带的钱不超过二百,先唱个空城计。
那人朝我上下打量,问:“你是哪个单位的?”
校长凑上来说:“这是我们教育局的领导。”
那人认真盯着我看了一会,说“教育局的?你认识牛不败吗?”
我说:“一个办公室,坐对面的。”
“哦——”他点点头,又盯着我看了看,“那我们应该一起喝过酒,我看你有点面熟。——你怎么不早说啊!”他跟我握手,说:“我叫项启动,城东派出所的副所长。”
事情虽然不了了之,但我心情有些沉重。我想起何努力那篇还没写出来的关于青冈社会现象的若干思考,有些不是滋味。
后来有一次成人高考监考,我监考的考生里刚好有项启动。这小子旁若无人,公然带书进场。
我说:“书放在外面。”
项启动将脑袋朝两边甩动,将脖子甩得“咔咔”作响,闻言将两本书放在门口。
我说:“还有。”
项启动压低声音说:“兄弟,熟人了,请多关照。”
我平静地说:“再说取消考试资格。”
项启动见大家都盯着他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一个干部模样的考生说:“项所,作弊又给抓了?”
项启动嘿嘿一笑说:“抓了好,抓了心里踏实,抓了说明正气压倒了邪气,我们这个社会还是正常的嘛!”
大家就哈哈大笑。
项启动进考室时,在我耳边说:“咱俩扯平了啊。”
我装作没听见。
一天下班,牛耿直叫上我,说他约了我的一个师兄,叫易文化的一起吃饭,让我去顺便认识一下。在教育局办公室搞过综合的人虽然不少,但有的是关系户进来的,有的悟性不高,干了没多久就被牛耿直退回去了。他亲自悉心指点认作徒弟的就易文化和我。如今易文化已经担任县委组织部的办公室主任。
我跟着牛耿直到了一个店子门口,只见一个三十来岁,风度翩翩的男人满面笑容地迎上来,说: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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