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等我做完法,一切都准备完毕,三蛋子在我身边压低声音骂道:“真特么穷讲究!这都啥年代了,这些楼下的住户还搞这些封建迷信!直接走电梯不就完了?逼急了老子,不方便整具抬,信不信我给她‘化整为零’运下去!”
我听得一口口水呛进肺管子里,赶紧拍他:“哥!亲哥!嘴上把门儿!‘侮辱尸体罪’了解下!为了这点钱进去踩缝纫机不值得!忍忍,银子到手才是硬道理!现在这行情,只要钱给够,就是把屎盆子扣我头上,我都能笑着问老板您需不需要再来一盆热的!”
休息了一会,我用黄纸从逝者床边一直铺到楼梯口,形成一条“黄金……不,黄纸路”,然后一张张点燃,烧成一条断续的黑灰小径。
我转过身对三蛋子说:“一会儿抬棺出来,每一步,都必须踩在这黑灰上!一步不能乱,一步不能错!”
三蛋子当时脸就垮成了苦瓜:“小明哥,您看我这体型,像会走钢丝的吗?”
我看着他说:“以前老太太就是这么干的,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,宁可信其有吧,不管怎么样,最起码看起来挺煞有其事的对吧”
三蛋子无奈的点了点头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!得,踩吧!
由于我也没抬过几次,以前好歹还有老两口指挥,加之三蛋子又是第一次,我们两之间没有默契,实际操作起来,才知道什么叫“纸上谈兵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”。客户家门窄得跟心眼似的,棺材卡在门口进退两难,我们俩像两只没头苍蝇,抱着棺材左冲右突,还得踮着脚尖精准定位地上的黑灰点。等终于把棺材挪出大门,我俩的秋衣已经能拧出水了。
真正的噩梦是楼梯,这楼道比较狭窄转弯处更是刁钻,必须有一人把棺材一头高高举起,玩杂技似的才能勉强通过。那重量,堪称生命不可承受之重。刚下到25楼,我的胳膊就酸麻得仿佛不再是原装产品,腿肚子转筋转得能发电。最可气的是,逝者的儿子和姗姗来迟的亲戚们早就在楼下“列队迎接”了,没一个人上来搭把手,合着我们是专业负重爬楼运动员?
悲剧发生在23楼。三蛋子天生手心汗腺发达,那棺材把手又是光滑的镀铬材质。就在他调整姿势的瞬间,手一滑——“哐当!!”
一声巨响,伴随着我手腕传来“嘎巴”一声疑似筋扭到的哀鸣,疼痛之下我在后面一脱手,棺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楼梯台阶上直接冲到了22楼,更恐怖的是,棺盖在撞击中弹开,那位面容僵硬的老太太,直接一个“鹞子翻身”(如果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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