饼递过来,泪水在打转,眼眶通红,紧咬着唇不敢掉下来。
以前原主醒来,见没好吃的,轻则辱骂,重则拳打脚踢。
甚至扬言要把她卖给村头屠户换酒钱。
在这个女人本该强势的世界,她为了这个家,为了这个废物小叔子,把自己卑微到了泥土里。
李怀安看着那只手,手指纤细,却满是冻疮和裂口,手腕上还有几道青紫的淤痕,那是原主前几天发酒疯掐的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涌上来。
这种极品女人,放在前世那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女神。
在这里,却被糟蹋成这样。
李怀安没接饼子,他推开那只手。
林婉儿吓得闭上眼,脖颈缩紧,等待落下的巴掌。
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。
“我不吃。”
李怀安嗓音干哑,喉咙还有些痛,跟前世得了甲流没啥区别。
“嫂子,你自己吃。”
林婉儿犹豫地睁眼,桃花眼里满是错愕。
二郎……没发火?
没抢吃的?也没打人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李怀安环顾四周。
家徒四壁。
除了身下这张破木床,就剩墙角一口缺了角的米缸。
“家里还有别的吃的吗?”
林婉儿身子一僵,下意识眼神躲闪。
“没……没了。”
声音细若蚊蝇。
“最后半袋糙米,昨天……被你拿去换酒了……”
李怀安沉默。
没煤炭。
没粮食。
外面大雪封山,气温零下二十度。
这身体虚得路都走不稳,不出三天,一家三口得整整齐齐躺板板。
肚子适时地叫了一声。
咕噜。
胃里火烧火燎,胃酸翻涌。
怎么办?去村里借?
原主名声臭了大街,狗路过都要嫌弃地撒泡尿。
抢?
这世道女人力气大,随便一个村妇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。
李怀安低头。
左手掌心忽然发烫,他摊开手掌,掌心纹路扭曲,游动。
一道水墨波纹荡漾开来。
视网膜上,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水墨罗盘。
罗盘中央,幽蓝字体悬浮。
【河洛万象水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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