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室。
他们选错了牺牲品。
我往前走。积水溅起水花,打湿裤腿。拐角后的紫光更强了,照得墙面泛出尸斑一样的斑点。
吊死鬼跟上来。脚步很慢,但没有落下。
“老师……”她忽然开口,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冷静,“这次……我不听你的了。”
我没回头。我知道她在说谁。她一生都在守规矩,守秩序,哪怕死了也要挂在学堂梁上维持体面。可现在她选择违抗一个死人留下的命令。
因为另一个死人,正在被当成炸弹用。
管道越来越窄。走到最后十米时,我们必须侧身通过。墙壁上有凹槽,嵌着一根根铜管,连向深处。我伸手摸了一下,管壁跳动,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流动。
不是水。
是心跳节奏。
我靠墙站定,把唢呐横在胸前。另一只手按住冥河锁。它又开始发烫,但这次不是因为接收信息,而是……共鸣。
远处紫光忽明忽暗,像呼吸。
我数了七次闪烁,发现规律:三次短,两次长,一次停顿。是摩斯码。
“SOS”。
不是机器发出的。是有人在用心脏跳动发信号。
我父亲的心脏。
吊死鬼站在我身后,一句话不说。她的黑发不再编织,也不再纠正我说话的语法错误。她只是看着我,眼神像在等我做决定。
我掏出最后一颗薄荷糖,放进嘴里。用力嚼了几下,让疼痛保持清醒。
然后我抬起脚,迈过最后一段积水。
前方三米,管道尽头是一扇金属门。门缝透出紫光,边缘刻着逆转阴文,和协会徽记重叠在一起。门中央有个观察窗,蒙着雾气。
我看不清里面。
但我听到了。
轻微的、有节奏的搏动声。
咚、咚、咚。
像钟表,也像倒计时。
我伸手去推门。
吊死鬼突然抓住我手腕。
她的力气很大,比平时大得多。指甲陷进我皮肤,留下四道血痕。
“你要是打开这扇门,”她说,“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心跳了。”
我没有挣脱。
也没有放手。
“所以我才要听。”我说,“趁他还活着的时候。”
她松开了手。
我推开门。
里面的景象没有冲击我。真正击中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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