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文森、汤涛诸位将军,及长汀十曹官员,就说事态紧急,即刻到县衙议事!”
片刻之后,长汀文武官员陆续齐聚县衙大堂。这处宋代风格的厅堂内,梁枋雕饰精美,斗拱错落有致,却因众人凝重的神色平添了几分压抑。朱睿见人已到齐,当即沉声公布三姓勾结元军反叛之事。众官员闻言无不大惊失色,尤以设籍曹张先平为甚,他身为张氏族人,更是张先永的远房堂弟,当即离席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道:“知县相公明鉴!此事属下全然不知,更未参与分毫啊!”
朱睿略一沉吟,起身离席扶起他,沉声道:“张设籍无需惊慌,本官信你。若你早已知晓同族谋逆,又怎会坦然前来议事?归座吧,如今大宋存亡系于一线,容不得片刻耽搁。”
“属下恳请回避!”张先平执意推辞,“属下与张先永沾亲带故,瓜田李下之嫌难辞其咎。属下愿归家闭门思过,设籍曹一职,还请知县相公另择贤能!”
朱睿思忖片刻,摇头道:“你与逆贼沾亲又如何?昔年文丞相之兄文璧虽仕于元,文丞相却始终丹心抗元;大将军张世杰与蒙古将军张弘范亦是同族,却从未因亲缘而忘国。你暗中示警之功,本官尚未嘉奖,怎会因这层关系便疑你?设籍曹之职,你仍当仁不让。”
这番推心置腹的话语,令张先永感激涕零,连连叩谢后才归座。朱睿重回主位,语气愈发沉重:“另有一事诸位需知,眼线探得逆贼兵力至少一千六七百人,且尽是男丁!”
“一千六七百人?尽是男丁?”
大堂内顿时一片哗然,众官员皆面露难以置信之色。熟知民政的汤涛失声惊呼:“这绝无可能!长汀在册人口不足四千,三姓怎敢私藏如此多的隐户佃客,骤然拼凑出这般队伍?”
“此事,当问户曹刘渝。”朱睿目光转向刘渝,面色阴沉道:“刘户曹,你且道来其中缘由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刘渝满头大汗,慌忙离席跪倒,叩首道:“知县相公恕罪!属下知晓三姓私藏隐户久矣,却万万未料竟藏了如此之多!属下统计失职,恳请县君治罪!”
朱睿深知其中隐情,前任知县及历任官员对地方豪族多有纵容,此事并非刘渝一人之过,便沉声道:“起来吧。此事我等皆有责任,往日对豪族太过姑息,未能彻查人口,才酿成今日之祸。待平叛之后,无论耗费多少心力,务必彻查长汀实有人口,摸清人力底数,以固大宋根基!”
刘渝连连应诺,拭汗归座。彭皓忧心忡忡道:“如今我军厢军仅六百之众,编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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