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破布袋一样瘫软下去,鲜血瞬间染红了雪地。
车厢去势未减,借着惯性继续滚动、砸落,最后不偏不倚,整个沉重的底部,狠狠砸在了瘫坐在地、根本无法移动的小宋氏的腰腹之间!
“啊——!!!”
凄厉至极的惨叫划破了雪林的寂静,比之前马惊时的呼喊更加令人毛骨悚然。小宋氏双眼暴凸,腰腹部传来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、碾碎般的剧痛,仿佛整个下半身瞬间失去了知觉,又仿佛被生生压成了肉泥。
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旁边树冠上的积雪扑簌簌纷纷落下,如同又下了一场急促的暴雪,迷蒙了现场。
两名护卫僵立在数步之外,脸上血色尽褪,目瞪口呆。
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、太过迅猛,从马车惊走到此刻惨剧落幕,不过短短几十息时间,他们纵然拼尽全力,也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挽救,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。
冰冷的空气中,只剩下鲜血温热的气息、细微的雪落声,以及小宋氏那逐渐微弱下去的痛苦呻吟。
几道骑马披着白斗篷的高大身影从树林子里出来,看清楚了山下的这一幕,很快又隐了进去,最后消失无踪。
“车夫和婆子都死了,二房那位这辈子别想再站起来。”孟柒垂手立在门边,低声回禀。
“做得好,但这还只是开始,”孟大川靠在床头,伸手缓缓捏了捏自己依然毫无知觉的大腿,他眼底寒意如同外面的积雪,声音低沉而清晰,“比起他们做下的事,我们要一报还一报,一件件、一桩桩,慢慢清算。”
阿沅这几日可快活极了,一天里除了扎马步吃饭睡觉,其余时间都要绿果和红豆拎着她在庄子里飞跃。
红袖也不闲着,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,不成样子。
阿沅哪晓得小宋氏出了事,更不知道,大房沉默而锋利的报复,早已如暗流般在她无忧无虑的嬉笑声中悄然涌动。
她嚷嚷着要学拳脚功夫,每日煞有介事地踢腿伸胳膊,然后往外跑。其实早把这两百亩庄子的角角落落摸了个遍。
嘉禾庄偎在山谷怀里,地势低洼,土地肥沃,山涧水充足。这里最宜种稻子,庄上的出产也确是稻谷为主。
阿沅心里那颗小种子早就发了芽——她定要在庄子里种出高产的稻米来。只是北方天冷,一年只能种一季,有点遗憾。因为今年的这一次雪灾,种植只能在六月,所以她有大把的时间做准备。
这日,她又吭哧吭哧爬上了爹爹的床榻,小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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