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笑。
少年又指向中间那个骰盅:“这个嘛……也不是。”
扇尖再挑,中间骰盅同样空空如也。
少年却看着方文德,笑眯眯地说:“方公子,如果这最后一个骰盅里面……也没有骰子,那该当如何?”
方文德见事不妙要跑,张绥之似乎早已料到,脚下巧妙一绊,方文德“哎哟”一声,重心不稳,向前扑倒。在他摔倒的瞬间,张绥之眼疾手快,在他袖口一拂,一颗骰子“叮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少年从地上捡起那颗骰子,在手中把玩,走到方文德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目光冷冽如冰:“方公子,你这戏法变得不错,可惜,班门弄斧,徒增笑耳!”
这时只见七八骑快马旋风般冲入村口,径直朝着王五家院子的方向奔来。为首一人,年约五旬,面皮白净,留着几缕稀疏的胡须,身穿一件象征九品文官的鹌鹑补子绿袍,头戴乌纱,正是丽江府署的主簿方敬业。他身后跟着的,皆是青衣小帽、手持水火棍的衙役,个个神情凶悍,与赵虎带来的那几个县衙差役气质迥异。
方敬业尚未下马,的目光便已扫过全场,最终定格在院子一角,那个正捂着脸、眼神躲闪的华服青年身上。那青年不是别人,正是他的独子,方文德。
方文德一见父亲到场,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他也顾不得体面,连滚带爬地扑到方敬业的马前,一把抱住父亲的腿,放声干嚎起来:“爹!爹您可来了!您再晚来一步,儿子就要被人打死了啊!”
方敬业见儿子这般模样,又见周围百姓目光怪异,脸上顿时挂不住了,一股无名火直冲顶门。他方家在丽江虽不算顶尖豪门,但也是颇有根基。,如今竟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到他儿子头上,这简直是在打他方敬业的脸!
“岂有此理!”方敬业猛地一勒马缰,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尖利,“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欺负我儿?给我滚出来!”
方文德如同得了圣旨,立刻止住“哭嚎”,脸上闪过一丝狠毒和得意,伸手指向正站在院中,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的张绥之:“就是他!爹,就是这个外乡来的小子!他不仅纵容刁民冲撞于我,还、还出手殴打孩儿!您看我这脸,我这身上……爹,您要替孩儿做主啊!”他一边说,一边用眼神示意身旁那几个早已蠢蠢欲动的恶仆。
那几个恶仆心领神会,立刻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:
“老爷,就是这小子!”
“少爷好言与他理论,他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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