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得让张绥之龇了龇牙。“绥之啊绥之!”木靖的声音洪亮,透着由衷的赞叹与亲近,“此案能破,你居功至伟!心思之缜密,观察之入微,推断之大胆,连我这在地方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都自愧弗如!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能耐,将来必是国家栋梁!”
张绥之揉了揉被拍得有些发麻的肩膀,脸上却带着明朗的笑意,拱手道:“木大哥过誉了。若非木大哥信任,给我查案之便,又鼎力支持,单凭我一人,如何能成事?木府对家父与我皆有恩情,绥之铭记在心。为官者,食君之禄,担君之忧,更要为民做主。若学得一身本事,却只顾着汲汲营营,对眼前不平事视而不见,那我这功名,留着又有何用?不过是块无用的敲门砖罢了。”
他语气平和,却字字清晰,目光清澈而坚定。木靖听在耳中,心中更是激赏。他见过太多年轻得志便眼高于顶,或一心只读圣贤书、不通世务的学子,如张绥之这般既有惊人才智,又懂得知恩、务实、心怀黎庶的少年,实属凤毛麟角。木靖大笑,再次重重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:“说得好!就冲你这份心性,你这兄弟,我木靖认定了!以后在丽江,有什么事,尽管来找我!”
尘埃落定,离开府衙时,日头已偏西。街道上车马行人依旧,仿佛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破案只是寻常一日里的小小插曲。
回程的马车上,花翎和阿依朵一左一右挨着张绥之,两双大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星光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“绥之哥哥!你太厉害了!你怎么知道那个胡金是坏蛋的?”花翎抱着张绥之的胳膊晃啊晃。
“就是就是!还有那个小木牌,你怎么想到让我们做那个的?我们都不知道你要用它来骗那个坏老板!”阿依朵也兴奋得小脸通红。
张绥之被两个小姑娘吵得有点头大,但看着她们纯然的欢喜,心里也软软的。他夸张地打了个哈欠,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骨头都跟着“嘎吱”响了两声。
“好了好了,两位小功臣,你们配合得也很棒。”他笑着揉了揉两个小姑娘的发顶,“不过现在嘛,你们英明神武的绥之哥哥,只想做三件事。”
“哪三件?”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问。
“第一,回家。”张绥之靠在车厢壁上,闭上眼睛,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倦意和期待,“第二,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,把这一身的晦气和血腥气都洗掉。”
他顿了顿,在花翎和阿依朵期待的目光中,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,缓缓说出第三件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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