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罗德,贝尔纳,施密特,克莱夫,特纳……
所有的高级将领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看着战术屏幕。
屏幕上,代表神秘战机的那道光标,正精准地划过一个又一个他们最熟悉的地标。
“它们越过了军马弹药库,没有开火。”
“它们越过了铁砧油料场,没有开火。”
“它们正在接近巴格拉姆预备役空军基地,我们有三十二架飞机还停在跑道上!没有开火……”
那名雷达监控官的汇报声已经带上了哭腔。
每当那五道轨迹和己方的基地图标重合又分开,所有人的心脏就都经历一次从谷底到云端的过山车。
一次…
两次…
三次…
他们所有暴露在阳光下的军事要害,都被对方一一巡视。
甚至那些为了迷惑敌人而建立的,拥有全套装备却空无一人的假基地,也没有被放过,被精准地掠过上空。
这种感觉太过煎熬。
那根本不是军事行动,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羞辱。
对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,我看得到你的一切,我想打掉你的一切,我随时能做到。
但,我就是不动手。
指挥部内死一般的寂静,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。
以那五架战机恐怖的速度和无解的性能,他们之前推论,它们想端掉后勤补给点就能端掉。
甚至,它们还能以零损失的代价轻松干掉那近两百架的空中力量。
然而眼下的实际情况比他们的推测更加残酷。
无敌不是说说而已,是真正能够做到。
他们更深深明白,只要被这五架战机盯上,只要对方愿意出手,任何在地面,在天空,在海面的目标,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性。
唯一的活路,只有把自己埋在几十米厚的钢筋水泥地底下。
当超级计算机屏幕上的轨迹线,开始指向他们所在的这栋前线指挥部时,贝尔纳将军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压力,双腿一软,瘫坐在了椅子上。
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死了一次。
不是战斗到最后一刻的壮烈牺牲,而是在行刑场上,眼睁睁看着刽子手举起屠刀,感受着刀锋的寒意划过脖颈,却最终因为刽子手临时改变了主意而活了下来。
生存的权利,从这一刻起,已经不在他们自己的手里了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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