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坏了咱们侯府百年清誉?再者说,这用人、采买,似乎也没完全按着老规矩走,是不是……有些欠妥当了?”
她这话一出,席间顿时安静了不少。一些旁支女眷也纷纷附和,看似忧心忡忡,实则句句指向洛晚晚改革不合“祖制”,用人不当,潜藏风险。
洛晚晚心中冷笑,果然来了。她放下筷子,拿起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,脸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:“三堂婶提醒的是,侄媳年轻,许多事考虑不周。不过,关于‘云裳阁’的用人,皆是经过严格筛选,签了契约文书的,手艺人品都信得过。至于规矩……”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“老祖宗和侯爷将中馈交给我,是盼着我能为侯府开源节流,渡过难关。若一味固守陈规,坐视府库空虚而无所作为,只怕才是真正有负所托,愧对列祖列宗吧?”
她语气平和,却将“老祖宗和侯爷”抬了出来,一下子堵住了三堂婶的嘴。
然而,攻击并未停止。周姨娘捏着帕子,娇滴滴地开口:“二夫人说得在理。只是妾身听说,前几日夫人拨了一笔款子修缮下人房,本是好事。可这账目上,似乎……似乎比往年类似的修缮,多出了几十两银子。虽说如今夫人能赚钱了,但该省的地方,是不是也该仔细些?免得底下人办事不尽心,糊弄主子。”她这是暗指洛晚晚管理有疏漏,纵容下人贪墨。
这话更为阴险,直接质疑洛晚晚的财务管理能力。若是往常,这种小疏漏或许无人深究,但在此刻被放大提出,分明是想坐实她“年轻识浅”、“管理混乱”的印象。
洛晚晚心中早有准备。她从容地看向侍立在身后的秋云,秋云立刻奉上一本小册子。洛晚晚翻开,朗声道:“周姨娘心细,提到了修缮款子的事。这笔款项,的确比往年类似工程多了五十三两。原因有三:其一,此次修缮并非简单补漏,而是加固了墙体,更换了部分腐朽的梁柱,用料和人工自然增加,清单在此,各位可过目;其二,我额外拨付了银钱,为几处值夜仆役集中的院落添置了更厚实的棉被和取暖炭盆,毕竟侯府体恤下人,也是积福行善;其三,工程结余的七两银子,已登记在册,充入公中。每一笔支出,皆有明细可查,绝无含糊。”
她将册子递给太夫人身边的嬷嬷,请太夫人过目。账目清晰,理由充分,甚至还有结余,顿时将周姨娘的指控化解于无形。
接连两次发难都被洛晚晚轻松化解,席间气氛有些微妙。一直沉默的王氏,此时忽然轻轻叹了口气,看似无意地对太夫人道:“二弟妹能干,是侯府的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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