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和江晚棠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。他们扛起铁锹,往纪念馆后院走去,王老先生和陈婆婆跟在后面,阿明举着相机,说要记录下“红鲤巷最浪漫的时刻”。
石榴树下的虞美人开得正盛,粉的、白的、红的,像片打翻的颜料盘。林默小心翼翼地拨开花丛,铁锹插进土里时,果然碰到了个硬物——是个陶坛,坛口用红布封着,布上的“守”字已经有些模糊,却依旧能看出是爷爷的笔迹。
“慢点挖。”江晚棠蹲在旁边,用手扒开陶坛周围的土,指甲缝里沾了些湿润的泥,混着淡淡的酒香,“好像有液体晃荡的声音。”
陶坛被完整地抱出来时,街坊们都围了过来。张爷爷举着他的煤炉钩子,笑着说:“我来开!当年你父亲埋坛酒,还是借的我的钩子呢!”
红布被揭开的瞬间,一股醇厚的酒香涌出来,混着槐花和绣帕的清香,像把钥匙,打开了时光的门。坛底果然有半块绣帕,与陈婆婆保管的那半拼在一起,正好是朵完整的雏菊,针脚里的银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映出坛底的字:“两姓之好,不在婚约,在同心。”
“这才是你爷爷和奶奶的意思啊。”陈婆婆抹了把眼角,“当年苏家逼你奶奶嫁给他儿子,是你爷爷带着她从暗渠跑的,就靠这坛酒里的水活了三天——他说‘有这口酒在,就不算走投无路’。”
王老先生突然从邮包里掏出个小布包,打开是枚铜制的哨子:“这是你爷爷当年的哨子,吹三声,老槐树的影子会指向暗渠的入口。”他把哨子递给林默,“昨天整理旧物时发现的,总觉得该还给你们。”
林默拿起哨子,铜面被磨得发亮,吹了三声,清脆的哨音掠过红鲤巷的屋顶。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叶,在地上投下的影子果然微微晃动,指向302号的方向——正是灵库暗渠的入口。
“原来‘两心相照’,不只是我们。”江晚棠轻声说,指尖抚过坛底的字,“是爷爷和奶奶,是父亲和母亲,是所有守护过红鲤巷的人。”
这时,郑女士带着市文化馆的人来了,手里捧着块牌匾,上面写着“城市记忆示范点”,烫金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亮:“本来想在启动仪式上送的,听说你们找到了好东西,就提前来了。”她看着陶坛里的绣帕和酒,突然笑道,“我们馆里有个‘时光胶囊’活动,要不要把这些东西放进去?明年的今天,让新搬来的街坊们一起打开。”
林默和江晚棠对视一眼,都点了点头。
封胶囊的时候,街坊们都来了。张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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