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清寒的目光落在眼前那扇朱红大门上,漆色虽有些许剥落,却依旧透着庄重威严。
指尖不知何时微微颤抖起来,那是近乡情怯的悸动,亦是久别重逢的滚烫。
他下意识地偏过头,视线急切地扫向大门的角落。
那里曾搭着一个温暖的小窝,铺着柔软的垫子,是小阿福和猫儿的家。
可此刻,角落里空空如也,唯有几片枯黄的落叶堆积,昔日的暖意荡然无存。
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,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抽搐,疼得他呼吸都滞了一瞬。
他猛地抬眼,看向府邸四周,熟悉的走廊、雕花窗棂、庭院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都还在,可是却没有一丝故人的气息…
牧清寒缓缓闭上眼,睫毛剧烈地颤动着,再睁开时,眼底已然蒙上一层湿意。
他死死盯着那扇红漆大门,过往的画面如潮水般汹涌而至。
往日里,他只要刚到门前,毛茸茸的小阿福和猫儿便会摇着尾巴,迈着欢快的步子扑到他脚边,用脑袋蹭着他的裤腿,喉咙里发出亲昵的呜咽。
府里的子弟们也会闻讯赶来,围着他问东问西,一声声“清寒”喊得恳切又热络,满院都是鲜活的人声与笑意。
可如今,山门依旧,故人无踪,只剩山风穿过空寂的庭院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谁在低声啜泣。
“爹!”
一声呼喊冲破喉咙,牧清寒猛然开口。
“娘!”
声音里已然染上颤音,牧清寒往前踉跄了两步,指尖堪堪触到冰冷的门板,那刺骨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口,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。
牧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,眼眶湿润。
“哥哥!”
“大家!”
他扬高了声音,像是要把这百年的思念都融进呼喊里,可庭院深处只有草木簌簌,连半分人声都无。
“清寒回来了!”
这句归来的宣告,喊得撕心裂肺,却只剩自己的回声在断壁残垣间反复冲撞,最后消散在茫茫山雾里。
“爹!”
“娘!”
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,裹着滚烫的泪水,砸在脚下的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
“哥哥…”
“大家…”
尾音拖得长长的,满是委屈与无助,他微微弓着背,像是被抽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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