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嫔皆到齐了,李繁宁远远就听到里面阿谀奉承的嬉笑声。
再看殿外这一圈禁军侍卫,便知延德帝也在里头。
李繁宁缓步登上台阶,然而门外的守卫并未立即放行。
为首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将领是北衙禁军都尉裴序,从李繁宁走近他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被幽香覆盖所以并不明显。
但是,他闻到了。
四目相对,李繁宁神情坦然,一副什么坏事都没干的样子。裴序的视线掠过后头侍女手里的匣子,但只短暂一眼,他很快就让开了。
殿门被推开的一瞬间,欢声笑语戛然而止。
很快,便有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:“六妹好大的排场啊,母后生辰迟了不说,连父皇都得等你呢,到底是有个执鸾司傍身,与我们这些皇子公主就是不一样。”
李繁宁走上前,并未理会说话的人,只朝上首福了福身,“盛安来晚了,望父皇、皇后恕罪。”
皇后年逾四十,虽养护得当,但身为中宫之主,面上仍有掩不去的倦态,这种倦态为她添了几分慈悲的面相,连带着语气听起来都很和善,“盛安的府邸是远了些,来迟也属正常,不碍事,赐座吧。”
宫女搬来墩子,李繁宁却并没有坐,她看着自己威严可畏的父皇,直到延德帝抬了抬指,“坐吧。”
她才缓慢落座。
与此同时,方才那道充满敌意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母后就是太好心,才由得旁人回回怠慢。”
“好了华瑶。”皇后细眉一蹙,口吻中略有警告的意味,“筵席尚未开始,盛安便没有来迟,今日千秋宴百官俱在,你身为嫡公主,莫要失了身份。”
李华瑶咬了咬唇,显然不甘。
忽然,另一端有声音响起,“永福公主如此讲究规矩,倒是自己先坏了规矩。”
说话的人坐于皇后左下手,一袭紫色宫装可见位份不低。她看起来比皇后略年轻个几岁,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情,眉梢眼角皆是媚态,连嗓音都自带涟漪。
李华瑶平生最恨人唤她这封号,是以不悦地横了一眼,“贵妃娘娘这是何意?我坏谁的规矩了?”
萧贵妃低低一笑,忙放下茶盏,“公主不要生气,本宫也就那么一说。驸马刚病逝不过三月,按照我大晋朝的礼节,公主如今还在孝期呢,虽说皇后生辰事大,但到底人多口杂,公主今日,实在不该如此穿戴。”
萧贵妃说罢又捂住唇,“瞧臣妾,又多管闲事了,皇后贵为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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