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寯藻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他们这些军机重臣、皇室宗亲的心头,这是公然跟他们唱反调啊。
“其一,据我所知,此次会匪之乱,蓄谋已久,在9月已有大量会匪在桂平一带活动,公然以传教之名流窜联络!其二,奏报中提及,会匪公然袭击我军营垒,这已然是谋反。若不趁其羽翼未丰之际,予以剿灭,恐将酿成心腹大患!”
这番话,如同一盆冷水,浇在了养心殿内虚浮的空气中。
咸丰皇帝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雷霆万钧……”他咀嚼着这四个字。
“祁寯藻,你……危言耸听!”一个青帝的同宗叔王,气得吹胡子瞪眼,指着祁寯藻大骂。
“你祁寯藻是何居心,我大青国泰民安,你祁寯藻不知兵事,妄论、谬论……”
“赛斯黑……”
“阿其那……”
“奴才,请斩祁寯藻!”
“奴才附议!请斩祁寯藻!”
“够了!”青帝重重的一巴掌拍在龙案上,这着实将他气得不清。
“祁爱卿,你意如何?”
祁寯藻被一帮大臣攻讦,吓得冷汗直冒,他只是据实而言,怎就触怒了这些人。连要杀他祁寯藻的言论都出来了,不过他也是历经了嘉庆、道光朝的老人了,很快便反应过来,他这是动了众怒,而且他这位少年主子还没有做好准备。当初大行皇帝仓促与英吉利一战,搞得丧权辱国。
“臣……臣以为,当从长计议!”祁寯藻将头重重的磕在御书房的金砖上,发出“嘭”的一声闷响。
年轻的皇帝虽然猜忌多疑,却绝不昏聩。他从那份奏报中,同样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,但广西的奏报、众多朝臣的意见,仅仅认为只是单纯地匪乱,若从他处调兵……兵马钱粮!哪一样不是钱?
“传朕旨意!”咸丰猛地站起身,在大殿内来回踱步,最终停下。
“拟旨,着广西提督向荣,巡抚周天爵,提调本省绿营兵马,限期两月剿灭会匪!至于剿响,从内务府拨出二十万两银子……”
“吾皇圣明!”
青帝旨意一出,众臣皆是叩首。
兵部尚书柏葰脸上也是 露出了得意之色,二十万两银子,虽然少了些,但苍蝇腿也是肉……
其余人等心思各异,向荣、周天爵极力压下此事,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在圣旨还未到时,数万两孝敬已经到了各家府上,这事差点就让这祁寯藻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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