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审判的犯人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,也不知道你听了这些之后会怎么想她。她只是觉得,你的问题,她无法拒绝,也……不想拒绝。
你没有说任何话。
无论是承诺,还是肯定,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。语言无法抚平长达十年的孤独,也无法驱散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所以,你什么也没说。
你只是站起身,离开了矮几。榻榻米在你的脚下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你走到她面前,在铃那双混合着茫然、不安与期盼的、泪光朦胧的眼眸注视下,缓缓地、张开了你的双臂。
然后,你俯下身,将这个正微微颤抖着、仿佛随时会碎裂的小小身体,轻轻地、却不容置疑地,拥入了怀中。
铃的身体,在与你接触的瞬间,猛地僵住了。
她能感受到你胸膛的温度,那是一种她只在最遥远的、关于母亲的记忆中才存在的、绝对安全的温暖。她能闻到你身上那股淡淡的、好闻的气息,不是森林的草木味,也不是泥土的腥气,而是一种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。她能感觉到你环绕着她的手臂,那份力量是如此的沉稳,仿佛可以抵挡世界上所有的风雪与恶意。
这份迟来了近十年的温暖,瞬间击溃了她用孤独和恐惧筑起的、坚硬的最后一道心防。
“哇——”
一声压抑了许久的、孩童般的哭声,终于从她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。
她不再压抑,不再忍耐,像一个找到了归巢的、迷途的幼兽,用尽全身的力气回抱住你,将小脸深深地埋进你的怀里,任由那滚烫的泪水,将你的衣襟彻底浸湿。她哭得撕心裂肺,仿佛要将过去十年所受的所有委屈、所有恐惧、所有孤独,都在你这个温暖的怀抱里,一次性地、彻底地宣泄出来。
你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
你只是静静地抱着她,任由她哭泣。你的一只手,轻轻地、有节奏地,抚摸着她那头还带着湿气的、柔顺的黑发,安抚着她那对因激动而紧紧贴在脑袋上的猫耳。
你用这个拥抱告诉她:
你的一切,你的过去,你的伤痛,我全部接纳。
你感觉到怀中的小小身体因为剧烈的哭泣而颤抖不休,仿佛要将整个生命都燃烧殆尽。你判断,仅仅是拥抱,或许还不足以让她从这段深刻的悲伤中彻底平复。她需要的,是一个更绝对、更温暖、更有安全感的环境。
于是,你环绕在她背后的手臂微微用力。
铃只感觉身体一轻,整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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