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子穿了身竹青色的袍子,连头发都一丝不苟梳好,用一只玉冠束住,正双手撑地跪在地上,白净的脸上全是茫然。
卫桓试探着喊了一声:“薄、薄望……?”
男子扭头看了看他,并在发现自己这次真的有头可扭了之后,激动地跳了起来,很快又因为不习惯双腿站立又跪了下来,但激动不减。
“我我我…我化成人形了!”薄望喜不自胜,把自己从头到脚摸了一遍。又猛搓自己这张俊俏的小白脸,直到这娇嫩的凡人皮肤开始发红,他才恋惜地停手。
卫桓看看他,又看看窦洵,目光刚转过去,就又听到“嗵”的一声。他再一看,居然是薄望给窦洵磕了个五体投地的响头。
“义母,受儿子一拜!”
卫桓:“……”
这位儿子白得了百年道行,还没新鲜够自己的人身,就时不我待地幻化成了卫桓的符传。
卫桓迅速打点好行装,带上薄望幻化成的符传,带上一个旁人看不见的窦洵,在街头随便找几个人放出“卫小郎君出门游学”的消息,就马不停蹄赶去最近的官渡。
过关津时,卫桓的符传和他本人被查验了好几遍,但符传既是“真”的,对方许也觉得卫桓叔父不可能不知道,想必这卫家内宅又是另有隐情,便给他放了过去。
卫桓坐到船上,松了长长一口气。
他们要去的第一个地方是:长陵邑。
长陵邑是圣祖高皇后东陵与圣祖高皇帝长陵的陵邑,大族遍布,富贾云集,别有一番豪狂逐利的繁华。
几日来水陆劳顿,卫桓早就难受得不行,一进长陵邑便迅速找到落脚的地方,而后也没急着去休息,放好行李,留窦洵在驿店中,他自带着薄望出门打探消息。
他们最终要去的虽然是长安,但在去长安之前,还有几个地方要绕,得把窦洵要找的东西找齐。长陵邑便是窦洵指定的第一个地方。
可窦洵除了长陵邑,也全然不知道别的。
那日卫桓问她究竟要找几件东西,窦洵居然上手摸他,从脖子开始,险些摸到腿,卫桓赶紧躲开了。
窦洵摸完他,才若有所思:“应当是七件。”
这几日,卫桓越想这件事,越觉得古怪,回想起窦洵的样子,他还有些毛骨悚然。
趁着这次出来采买,他便可与薄望再多交谈几句。
薄望虽从窦洵处得授百年道行,恨不得认对方为义母,不复原先戒备提防之态,但论情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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