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她略施脂粉也掩不住的苍白,“姑娘脸色似乎不佳,可要再请大夫看看?”
“不必不必,”苏芊芊强笑道,“老毛病了,过几日就好。”
李执意颔首,没再追问,转而看向阿宝:“令郎年纪虽小,却进退有度,不知可曾开蒙?”
来了。苏芊芊打起精神:“只识得几个字,他爹去得早,没正经学过。”
“若不嫌弃,李某书房中有些启蒙读物,可让令郎去翻阅。”李执意说着,又似不经意道,“李某观令郎玉佩上的云纹,似是京城‘玲珑阁’的工法,二十年前风行一时。姑娘的夫家……莫非是京城人士?”
苏芊芊心头一凛。
这问题看似闲聊,实则暗藏机锋。她准备好的说辞是“江北商贾”,可若玉佩工艺被认出是京城货,便对不上了。
电光石火间,她垂眸哀声道:“不瞒公子,这玉佩……并非奴家夫家之物。是当年一位恩人赠予阿宝的,说是能保平安。奴家也不知来历。”
完美。将疑点推到“恩人”身上,模糊焦点。
李执意果然没再追问,只温声道:“原来如此。那恩人倒是心善。”
他话题一转:“姑娘既暂居府中,也不必拘束。西厢后有个小园,景致尚可,姑娘可带令郎散心。只是——”他顿了顿,“园子东北角有处荒废的院落,早年失过火,不大安稳,还请姑娘莫要靠近。”
苏芊芊应下,心中却记下了这个信息——越是让人别靠近的地方,越可能藏有秘密。
李执意又坐了片刻便离去,说是要去城中赴诗会。
人一走,苏芊芊立刻松了口气,却忍不住又干呕了两声。
“娘亲,”阿宝放下筷子,小脸严肃,“您必须看大夫。”
“不行。”苏芊芊摇头,“李府的大夫若诊出什么,李执意立刻就会知道。我们的骗局就完了。”
“那去找外面的郎中。”
“更不行。”苏芊芊苦笑,“我们现在的身份是身无分文的寡妇,哪来的钱看诊?若被李执意知道我们私下外出,更惹怀疑。”
阿宝沉默了。他走到窗边,望着庭中初绽的梨花,忽然道:“娘亲,您说李叔叔是真的好心,还是在试探我们?”
“都有。”苏芊芊走到他身后,手轻轻放在他肩上,“阿宝,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。他留我们,定有所图。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图什么。”
“阿宝知道。”阿宝转过头,眼神清澈,“他看我的玉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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