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父皇?”
朱瀚抬手,压下他的语气:“不一定是他。”
他转向沈麓:“封膳监门,查火炭来处。”
半个时辰后,沈麓回报。“王爷,炭送自宫外,入门时由‘外采司’验过,单上盖的是……‘承天供奉’印。”
朱标怔住:“承天?”
“有人伪造王府印记,从外调毒炭入宫。”朱瀚缓缓道,“这是在借我之名。”
“借您的名?”
“他们要让朱元璋信——我要害太子。”
朱标脸色骤变:“那父皇若信……”
“便是杀我。”
殿内一阵死寂,唯有火焰噼啪的余音。
朱瀚忽然轻笑:“他们这一手,好狠。”
他转身对沈麓道:“去,立刻封宫门——一炭一箱清点。谁敢乱动,斩。”
沈麓领命而去。
朱标站在原地,声音低沉:“叔父,这一次,您怕是被逼到墙角。”
“墙角有影。”朱瀚淡淡一笑,“但也有灯。”
翌日早朝,朱元璋神情肃冷,目光如霜。
“昨夜东宫之事,承天供奉炭毒,太子险危——朱瀚,你如何说?”
殿上一片死寂。
朱瀚出列,躬身而答:“臣弟知情,未涉命炭。毒炭出自外采司,乃伪印所调。”
“伪印?”朱元璋冷笑,“朕亲封外采司,你敢说朕眼中藏贼?”
“非陛下之眼藏贼,而是有人——藏在光中。”
“放肆!”朱元璋怒喝,重重一掌拍案。
“若非太子命小太监早取火,今晨朕岂非为你送丧?!”
朱瀚抬头,眼神平静。“若真如此,臣弟一死足矣。但臣弟死前,要指一人——”
“谁?”
“陈渊未死。”
此言一出,全殿震动。
朱元璋猛然起身:“胡言!陈渊尸骨亲验!”
朱瀚微微俯首:“那具尸首,头断于毒,脸毁于火。若非我识得他笔迹,何以得此言?”
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残信,信上墨迹微晕,字迹却劲:“——龙门有替,灯下再生。”
朱元璋接过,神色剧变。“这笔迹……”
“正是陈渊。”
殿中静得可怕。
朱元璋低声道:“他仍在宫中?”
“是。就在外采司。”
当夜,宫门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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