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没多久便进入了梦境。
见状,卫燃既没有躺下拍照也没有快进,他只是重新回到灶台边,取出烟盒,点燃了一颗烟,耐心的守着熟睡中的王诚,安静的听着他在睡梦中呼喊着爹娘,呼喊着李得碾,呼喊着救了他命的四爷以及“春年叔”。
这场漫长又痛彻心扉梦让王诚一次次的惊醒,也让窑洞外的天色一点点的变亮。
终于,就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,卫燃注意到了远处正有几个人似乎在朝着这边跑过来。
“王诚?快醒醒,王诚?”
卫燃徒劳的呼唤着炕上睡着的孩子,但他却睡的正香。又或者,就算是清醒的,也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。
终于,外面这些穿着粗布衣褂,头上裹着白手巾的人还是围住了这间窑洞。
“可真是小鬼子的大洋马嘞!”
窑洞外面,一个看着三十多岁的汉子一脸惊喜的给手里的单打一顶上了子弹,“咱今儿个就逮住他.咋会是个小娃?”
“恁是啥人?”
王诚终于被这声诧异的惊呼叫醒,他甚至在醒过来的瞬间就已经抄起了怀里的步枪。
只不过,都没等他端稳,他旁边的那匹马也像是被吓到似的下意识一甩头,轻而易举的用缰绳将王诚给拽倒在了炕上。
“哎呦!”
王诚发出了一声惊呼,外面的那人也哈哈大笑着收起了他的单打一土撅把,从兜里摸出一把大红枣问道,“小娃,你是哪儿来哩?这小鬼子的东洋马又是哪儿来哩?”
“鬼子手里抢来的!”
重新爬起来的王诚警惕的举起了枪,“俺嘞枪可顶上火儿了!恁是啥人?”
“俺们是灵宝县游击抗日救难队”
手里拿着一把大红枣的汉子说道,“我是小队长张.小娃,你那唢呐是哪来的?!四爷呢?!”
“四爷.四爷他.”
王诚话都没说完,眼眶里却再次汹涌而出泪水,在他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了两条鲜明的泪痕。
“娃,甭哭咧,到家咧,你可到家咧!”
门外的汉子说着,已经快步走进来,将泪如雨下的王诚搂在了怀里安抚着,“你叫个啥?和叔说,你叫个啥名咧?”
“我”
王诚怔了怔,接着却给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回答,“我叫李得碾!”
唉.
在卫燃无声的叹息中,白光遮蔽了眼前的一切,时间轴开始飞速划动,最终停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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