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诚顿时又有了笑模样,冲到一头被冲击破推到的鬼子面前,抡圆了最后一颗手榴弹狠狠的砸在了对方的脑门儿上。
在啪的一声脆响脑瓜崩中,这头鬼子脑浆崩裂躺倒在地,王诚也抄起了对方手里的三八大盖“咔嚓”一声顶上了子弹,朝着远处一挺正在嘶吼的机枪扣动了扳机。
“砰!”
枪声过后,机枪熄火,他也立刻冲上去,将手榴弹丢向了仍在抵抗的鬼子。
这已经是1944年9月末,鬼子已经是实打实秋后的蚂蚱。
对于已经长起来的王诚来说,他就算是和对方拼刺刀也已经有十足的信心了。
终于,在一次次拼杀中,鬼子也好,伪军汉奸也好,全都老老实实伸脖子伏法,这座机场也被彻底夺了下来。
但这支队伍却并没有急着撤退,反而立刻收敛伤员撤走,同时将缴获的武器分发下去,大有就地坚守的意思。
来自后世的卫燃知道,那位皮司令是在给民夫争取逃回家的时间。
但他却也注意到,守在一处破损炮楼里的王诚却在流眼泪。
“得碾,恁咋哭嘞?”同样守在这里的另一面战士关心道。
“俺回家嘞,俺回家嘞。”
王诚痛哭流涕的指着一个方向,“俺家都在那哈儿嘞,这早前是俺村嘞打麦场嘞。俺回家嘞,俺.俺家嘞?俺找不着俺家嘞.”
“等打跑了鬼子,咱把自家一砖一瓦嘞再重新盖起来!”旁边的战士攥紧了拳头说道,他的眼睛里似乎燃着火,能燎原的火。
终于,撤退的命令传进了耳朵,卫燃眼前的一切,也再次被白光以极快的速度抹掉。
再看周围,是一间不大的屋子,此时,穿着一身军装的王诚正坐在窗边的桌子旁,拿着一支钢笔,在信纸上一笔一画的写着。
“春年叔,我是李得碾,当年破道观走散之后,我先后加入了灵宝县的游击抗日救难队,后来又被皮司令收编。
如今狗日的小鬼子的终于投降了,我也跟着队伍整编到了晋冀鲁豫野战军第6纵队,如今已经是个排长了。
这次给您写信,是想打听打听你们的近况。内附有我的一些津贴,希望能帮您改善生活,盼您回信。”
“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有”王诚看着写好的信忐忑的喃喃自语着。
最终他还是等墨迹晾干之后,将这封信迭好装进了信封,接着又写下了一串位于吕梁交口县的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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