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酒楼重新开张了,规模小了些,但生意不错;
张浩家的工厂拿到了新的订单和补偿,生产红火;
自己家里,父母商量后决定不再折腾了,拿到的钱足够他们安稳养老。他们话里话外,都透露出背后有“贵人”相助,但具体是谁,他们也不清楚,只知道对方能量很大。
耿斌洋知道,那是大头哥。
他在家呆了七天。这七天里,他几乎足不出户,像幽灵一样生活在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、如今却笼罩着一层淡淡悲伤的家里。他帮母亲做做家务,陪父亲下下棋,听他们絮叨一些邻里琐事。他让父母对他的行踪严格保密,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他回来过,尤其是芦东和张浩的家人。父母虽然不解,心疼,但看到儿子眼中深切的痛苦和恳求,也只能含泪答应。
他给了家里的新联系方式,也让父母牢牢记下了他的手机号(耿辉给的那个)。知道儿子有了稳定的联系方式,生活似乎也走上了正轨(他们以为的),父母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些,不再像以前那样日夜煎熬,精神面貌肉眼可见地好了一些。他们只反复叮嘱:
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,想家了随时回来,不管发生什么,家永远是家。
临走前的那个晚上,父亲只是坐在耿斌洋对面,看了他很久,才缓缓说:
“儿子,爸知道,你心里有事,有天大的事。你不说,爸不问。但爸只想告诉你,不管你做了什么,不管别人怎么看,你永远是我儿子。之前我们沟通的太少了,我也太忙了,你从小就踢球,但是我从来没到现场看过一场……”
耿斌洋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,他死死咬着嘴唇,才没哭出声。
父亲拍了拍他的膝盖,手很粗糙,却很暖:“以后……要是还想踢,就去踢。别管别人,别管过去。男子汉,错了就认,挨打要站直。但路,还得往前看,往前走。”
“爸……”耿斌洋哽咽着,说不出话。
“行了,早点睡吧。明天还得赶路。”
父亲站起身,背似乎更佝偻了一些,慢慢走回了卧室。
耿斌洋看着父亲的背影,那一刻,他心里的负罪感达到了顶点,但同时,也有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异常顽固的热流,从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。
七天后,他再次在夜色中,坐上了那辆不起眼的私家车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,离开了父母,返回了齐县。母亲趴在窗前流泪目送的样子,父亲站在门口沉默挥手的身影,成了他之后无数个夜晚最清晰的梦魇,也是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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