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都颠得晃悠。槐花掀开画夹新的一页,准备画集市上的菜籽摊、卖花苗的大婶、还有牵着驴的傻柱。可笔尖悬在纸上,却忍不住先画了驴耳朵上的红绸——那是她昨天偷偷系的,在晨光里飘得像团小火苗。
只是她没注意,画夹里那页水渠的画纸上,不知什么时候落了片绿藻,是从傻柱的胶裤上掉下来的,软乎乎的,像个刚写下的逗号,却又带着层水的亮,像藏着个说不完的故事。
驴车刚到集市,就被喧腾的人声裹住了。菜摊前堆着小山似的菜籽,红的萝卜籽、黑的油菜籽、黄的黄瓜籽,用粗麻纸包成小捆,标签上的字歪歪扭扭,却透着股实在的香。傻柱蹲在摊前,捏起把黄瓜籽捻了捻:“这籽够饱满,能出芽不?”摊主是个络腮胡大叔,拍着胸脯保证:“咱这籽,泡水里三天准冒白,不出芽我赔你十倍!”
槐花背着画夹在旁边转,目光被摊角的花苗勾住了。半尺高的凤仙花苗,叶绿得发亮,根须裹着湿润的泥,像群怯生生的小姑娘。“要两株不?”摊主大婶笑着问,“这花好活,往院里一栽,夏天能开到秋。”槐花刚要开口,就见傻柱凑过来,掏出钱递给大婶:“要四株,两红两粉。”
“买这么多?”槐花愣了愣。傻柱挠挠头,耳根有点红:“给张奶奶也栽两株,她总说院里缺些颜色。”大婶用草绳把花苗捆好,塞到槐花手里:“这小伙子有心了。”槐花抱着花苗,指尖触到湿润的泥,暖乎乎的,像揣着团春天。
三大爷不知啥时候跟了来,正蹲在卖农具的摊前挑锄头。“这锄头刃薄,省劲,”他掂着把小锄头,“我算过,用这锄菜畦,每天能多锄半分地,还不费力气。”傻柱凑过去付钱,三大爷赶紧拦着:“我自己买,这是我攒的私房钱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层层打开,里面是卷皱巴巴的毛票,数得格外认真。
许大茂举着相机在人群里钻,镜头对着个捏糖人的老艺人拍:“家人们看这手艺!糖稀在手里转两圈,就成了只凤凰!”他忽然瞥见槐花怀里的花苗,赶紧跑过来:“哟,买花了?傻柱哥眼光不错啊。”傻柱没理他,只顾着给槐花摘花瓣上的草屑,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。
往回走时,驴车的筐里堆得满满当当:菜籽、花苗、新锄头,还有三大爷非要买的两斤红糖,说是泡姜茶喝能驱寒。傻柱把花苗放在最上面,用麻袋盖住,怕被风吹蔫了。“这黄瓜籽得先泡,”他对槐花说,“泡一天,明天就能种,三大爷说这样出芽快。”
槐花翻开画夹,把他说话的样子画下来。他的侧脸在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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