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:军官必须以身作则。可他不是出于这条铁律才做出如此反应的,他只是单纯地懒得演戏——用不着这么做,弗拉克对战争的经验远比他丰富,而他带着的这批留在工事内当诱饵的士兵已经尽数阵亡。
哭声在半分钟前就停下了。
他转头看向它的来源,看见一个神情惊恐的男人,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把格斗刀,他的双手紧紧地搭在刀柄上。
死了也好,懦夫。愿你的灵魂在死亡的痛苦中彻底消散。
他转回头去,看向他此刻唯一可以信任的人,后者此刻正在尸体中寻找弹药与任何可能的补给。
维图斯低声问道:“上尉呢?”
“联系不上。上校没有错,敌军果然篡改了我们的权限,通讯频道已经被完全截断了,那里现在只有他们不间断播放的投降广播。”
维图斯试图表现出一点愤怒来,可他实在是太累了,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块被拧干后暴晒的抹布,已经挤不出任何东西了。
但他还是要回答。
“我不意外。毕竟他们那边有些红袍子。”
“有些?”弗拉克笑了,然后摇摇头。“恐怕不止,突围的时候我瞟了眼东线,第六连已经和武装机仆们打上了。”
维图斯咳嗽了几声,眼前浮现出那个暂任第六连连长的下士的脸。
他摇摇头将它驱散,然后爬起身来,扶正头盔,低头开始检查自己。
他手脚处有共计四道伤口,但都无需在意,这是不幸中的万幸。此外,他还发现噤声者的枪身上并没有留下难以磨灭的划痕。这件事让他死水一潭的心泛起了点点涟漪,而后迅速消散。
“我们接下来怎么办,少尉?”
维图斯没有回答,只是装弹。诸多思绪汇聚成一条波涛汹涌的河,在他脑内激荡而过,流向一张细密的网。
几分钟后,一块石头或一颗遗珠被此网所捕获。
维图斯抬起头,对弗拉克说道:“上校给我们的命令是驻守此处,直到其他部队空降抵达后分散开来形成战线。他想让第四连变成一根钉子扎入他们的肉里,我们已经做到了,还给他们狠狠地放了一波血。至于现在,我认为是时候更进一步了。”
上士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,却有些疑惑:“现在?”
“是的。”维图斯点头。“他们他妈的做梦也想不到。”
上士思考了不到两秒,然后露出个再标准不过的狞笑。
“是的。”他一边拿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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