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人的枪一边说道,笑容旺盛。“他们他妈的绝对想不到。”
维图斯放平右手,让剑尖朝地,然后走向工事之外。已经看过快千遍的战场地图在他脑中出现,然后放大、再放大。弗拉克抱着一挺还剩下一半弹链的机枪走过他,一边走一边将弹链缠在了脖子上。
没有言语,他们就这样步入硝烟与死亡深处。
到处都是尸体,有第四连的,也有敌人的,但除此以外便只有他们两个站着的人。很明显,与他们在这里厮杀的那支敌军分队此刻已经四散开来,其中最大的一部分极有可能去支援东线了,想要从侧翼偷袭第六连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这是最符合那个维图斯没有见过的指挥官打法的一种可能性。
他与那人在这里对阵了三十三个小时有余,已经充分地了解了对方的风格:漠视士兵的生命、极端灵敏的嗅觉、极其擅长分线作战。
在战术与指挥的艺术上,维图斯自认为不如对方。他输了,但不是输的一败涂地,毕竟上校给的任务已经完成,敌人所占据的那座堡垒现在已经被围困了起来.
从宏观角度来看,维图斯认为获胜只是时间问题,因为敌人不会再得到半点来自天空或轨道上的支援,帝皇信使号已经在十一个小时前于真空中完成了它的任务,它那先进的武装没有辜负他们。
因此,此时此刻,维图斯自认为他拥有一个机会。稍纵即逝,但他抓得住。
他冷静地思考起来。
无论何时,指挥层所接收到的消息都是滞后的。对方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还在指挥部内下达各种命令,同时催促士兵们扫清这片战场。站在他的角度上来看,在炮火洗地与包围圈的围剿后,第四连已经成了溃兵一群,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只剩下追杀与清剿.
在战争中,这是为数不多的轻松活计,因为溃兵根本不会想着反抗。
而那人指挥的这支部队是一支典型的军阀私兵,纪律虽然严格,却是以变态般的惩罚维持。这些士兵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取得任何晋升的机会,从而得到一双好靴子,再用它把其他人踹得头破血流。
也就是说,这位连长的指挥部现在一定很空虚,他留守防备的力量最多也不会超过五十人。
维图斯罕见地、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。
弗拉克与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已经属于死人们的阵地,在这短暂且安静的步行时光内,他们就像两只食腐鸟一样竭尽所能地搜刮着子弹与手雷,同时以各种方法躲避掠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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