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千万银,五千万银,都能借的到,势要豪右真的怕把皇帝逼急了,弄个京营入京拷饷的大戏出来。
从古至今,人们都普遍反对战争,厌恶战争,这是兴文匽武可以成功的根本原因。
马上打天下,但马上治不了天下,而人们反对、厌恶战争的原因,通常有两个,一个是暴力不掌控在自己手中;第二个是暴力会伤害到自身。
指望人类集体善良,就和指望人类集体理性一样,是一种幻想,暴力过多的膨胀,一定会带来灾祸。
这拷饷拷不出来足够的钱粮,屠杀就会如影随形。
朱翊钧处置完了手中的奏疏,看着宫人们关闭门窗,又起风了,尘土飞扬,打的玻璃霹雳作响,朱翊钧已经分不清楚是风声、砂石吹打窗栏、冬雷的响声了。
朱翊钧坐在御书房的太师椅上,静静地坐着,思考着该何去何从,这一坐,就到了酉时三刻,风声终于小了一些。
“陛下,风好像慢慢停了。”冯保提醒陛下,该休息了,他没有拿出牌子来惹陛下不快,陛下心里有事,哪有心情去浇花。
“嗯。”朱翊钧站起身来,盥洗之后,心事重重的睡下。
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,显然是有些心绪不宁,次日皇帝醒来的时候,甚至觉得有点头晕脑胀,他下床的时候,觉得脚步有些虚浮。
生病了,朱翊钧立刻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,下旨辍朝,让大医官陈实功入宫,李时珍已经老退,不能视事儿,现在陈实功是大医官里的中流砥柱。
“脉浮紧而弦,左关脉独显郁滞,右寸脉浮滑;乃是肝气郁结,木失条达,气机壅滞;忧思过度,耗伤心脾,心阴不足。”
“再加上祈年殿风寒乘虚袭表,卫阳被遏,肺气失宣。主证:外感风寒表实证;兼证:肝郁脾虚,心阴不足。”陈实功在望闻问切,写好了问诊书。
“陛下,休沐三日,稍微调养下身体为宜,陛下正值春秋鼎盛,并无大碍。”
陈实功很清楚,陛下这个病,一点都不严重,治病好治,心结难医。
“那就辍朝三日吧。”朱翊钧倒是从善如流,没有死扛,他要是真的一病不起,别说万历维新了,大明江山社稷怕是都岌岌可危。
身体是一切的本钱。
朱翊钧休息了一天,身体的不适都已经全部不见了;又休息了一日,觉得自己已经全然康复。
到了第三日,朱翊钧仍旧辍朝,也没处理奏疏,而是在龙池旁,裹着个大氅,听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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