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和张宏二人讲评书。
大医官说不要劳神,朱翊钧连书都没得看,除了听评书,也没什么事可做了。
十七年时间,朱翊钧已经被权力异化,没有多少爱好。
“却说那平壤城外朔风如刀,阵阵刮人骨,那倭酋小西行长仗着兵强马壮,竟在箭楼上挂起丈八白幡,上书:大明无人四个血字!”冯保一拍惊堂木,瞪着眼说着平壤之战。
张宏故作愤怒的说道:“倭寇好胆!”
冯保端起了架子,继续说道:“忽听西边三声号炮响,但见雪尘飞扬处,闯出一匹照夜玉狮子,马上将军银甲白袍,手中凤翅镏金镋,寒光凛凛,正是京营副总兵、宁远侯麒麟子李如松!”
“李将军威名天下扬,倭寇只怕是有去无回!”张宏端着手,气定神闲的讲着。
冯保继续说道:“这李将军星目扫过敌阵,威风凛凛,长笑道:倭寇不知死活,且看本将如何破阵擒贼寇!”
冯保和张宏专门去请了前门大茶楼的大师傅,学了讲评书的说学逗唱,也没别的目的,就是为了给皇帝解闷,陛下的爱好实在是太少了些。
这几日唯一顺心的事,就是一千万银的特别国债顺利发行,其余诸事不顺。
连势要豪右都觉得,陛下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,大明若都是这样的明君,也没什么君臣矛盾了,即便是最终结果不美,那也只能说,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
冯保和张宏已经足够努力了,但陛下的心思,显然不在评书上,因为,又起风了。
风起云涌,寒风阵阵吹过了龙池,引起了阵阵的波澜,朱翊钧忽然伸手,让风略过了指间,他示意冯保和张宏不必继续讲,而是静静的感受着寒风。
朱翊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风中居然有了阵阵的湿气,或许是吹起了龙池的水,才有了湿气。
“这风,有些怪异。”朱翊钧感受了一会儿,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,抬头看着天空,一滴雨,落在了朱翊钧的手心。
这滴雨水,有点脏,一点都不似江南的雨那么清亮。
阵阵风起,雨点开始慢慢落下,砸在了龙池上,斑斑点点,风太凉了,小雨很快就变成了雨夹雪。
“下雨了?”冯保手里拿着惊堂木,有些迷茫的看着天,用力的拧了拧自己的脸颊,剧烈的疼痛传来,他才知道,这不是做梦。
“陛下,下雪了!下雪了!”张宏也懒得讲评书了,大声的喊道:“大喜,大喜啊!”
很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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