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司农徐贞明,此人百般不会,只会种地,当年因为垦荒被打击报复,回到京师四处活动,求告无门。
就像是容城县那些不肯为知县、县丞、乡贤缙绅们拼命的大多数百姓一样,考成法里大多数找不到门路、没有人脉、没有座师的官吏,才是考成法的立根之本。
朱翊镠忽然睁开了眼,眼前一亮,他似乎找到了答案,看破了迷雾,他似乎看到了答案,那就是:
公平,公平,还是特么的公平!
但朱翊镠又靠在了椅背上,闭上了眼,继续晃动着自己的藤椅,公平也是一部分的答案,但没有完全解开他心里的疑惑。
潞王殿下一只脚点着地面,就这么一直晃着躺椅,他没有睡觉,一直在思索问题的答案。
潞王又睁开了眼,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答案。
这个答案就是:佃流氓力这些穷民苦力,跟顶层权力中心的帝王将相,利益高度趋同。
这怎么可能呢?一个深居九重之上,一个行泥之中,怎么可能利益趋同。
潞王猛的坐了起来,他看着池水,看着落叶,他有些不确信,但好像的确是这样。
历史证明,朝廷强能控制地方则向治,朝廷弱控制不了地方则丧乱,最典型的就是安史之乱,彻底打碎了大唐朝廷的权威,藩镇割据,民不聊生。
“怎么会这样呢?怎么可能是这样呢?”朱翊镠喃喃自语,他得到的这个答案过于离谱了一些。
他跟着皇兄一起长大,亦步亦趋,他读过很多史书。
中国历朝历代的政治脉络,是从夏商周春秋战国的贵族政治,到汉隋唐的世家政治,再到宋明的士绅官僚政治逐渐演进。
到了大明已经完全是官僚政治的巅峰了。
这恰好佐证了他的想法,底层和顶层利益,在一场又一场倾覆之祸的天下大变之中,在逐渐趋同。
按照皇兄的说法,皇帝就是最大的士绅头子、地主头子,但朱翊镠觉得自己的理解有些片面了。
这句话正确的理解是:皇帝应该天然站在百姓的立场上。
因为皇帝真的做一个最大的士绅头子、地主头子,就能治理好江山社稷,那怎么会有改朝换代的事情发生?而且每隔几百年就要来一次。
显然,皇帝不应该是一个士绅头子、地主头子,否则改朝换代就是必然。
“去通和宫!”朱翊镠思考了许久,他觉得自己已经离捅破窗户纸只有薄薄的一层了,但他就是想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