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本书,举在手里乐呵呵的说道:“堂堂元辅,居然这等杂书,居然还是才子佳人的,哎呀呀!”
“陛下!”张居正面色剧变,他昨天夜里看的久了,随手放在了书桌上,居然被陛下发现了!
“先生居然还批注了,哈哈哈。”朱翊钧翻看了下,张居正看的很认真,居然还做了笔记,还划线、批注,甚至把里面的错别字给挑了出来。
“陛下…”张居正有些无奈了,陛下是君,他是臣,他又不能抢,人老了就得服老,明知道陛下要来,还没把这些藏好,被陛下瞧了去。
“朕其实也喜欢看。”朱翊钧眨了眨眼,跟张居正讨论起了里不合理的地方。
“先生你看,这些个才子佳人的,多是一个套子,这开口就是书香门第,父亲不是尚书就是宰相,生个女儿必然是视若珍宝,这佳人呢,必然是通文知礼,无所不晓。”
“但是呢,只要这佳人见到书生,就被迷了心智,父母也忘了,书礼也忘了,鬼不成鬼,贼不成贼。”
“这就好比是男子饱读诗书满腹经纶,反而去做了贼,编的连影儿都没有了!”
朱翊钧还真喜欢看这些,不是糊弄张居正,这年头娱乐活动匮乏,朱翊钧又不舍得赏钱,不让百艺进宫献艺,就只能看点消遣,看来看去,都是一个套儿,看的多了,就觉得无聊。
其实一翻开书,他就已经完全猜到了后续,但还是会看完。
朱翊钧评价这些才子佳人的,是写这些故事的书生,炫压抑了。
“陛下,其实也不算是没影儿。”张居正十分认真的说道:“范远山那个林姑娘,陛下还记得吧,妾有意郎无情,这林姑娘被范远山拒了,闹了一阵,现在也放出话来,非范远山不嫁,嫁不了,就一直孑然一人了。”
张居正还真找到了合理性,才名远播的林姑娘,认识了范远山,算是误了终身。
朱翊钧一听有瓜,立刻坐直了身子说道:“这林姑娘图什么呢?以她的家世,还愁找不到文采出众的郎君?”
“谁说不是呢,但林姑娘要找大丈夫,那就难了。”张居正倒是明白林姑娘为何不肯将就。
这事儿闹大了,知道的人不少,面子上挂不住,面子反而是其次,这事儿被人念叨两年,就没人念叨了,麻烦的是范远山是个大丈夫,林姑娘喜欢这样的骨鲠正臣,那想都别想了。
“啧啧,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,这范远山也是,朕都说了,他可以把饵儿吃下,他反而不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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