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……
难道现在不应该是直接布置一二三四,然后各自准备,出发进攻么?
为什么要先说战后的问题?
等战后再议也不迟啊?
众将看着斐潜,多少有些迷惑不解。
斐潜也没有太多的解释,而是看向面容沉静的贾衢,缓缓开口,语气凝重,『梁道,汝镇守并北数载,牧民理剧,政绩斐然。今河洛初定,而疮痍满目,尤以河南尹为甚。曹孟德此行酷烈,非独焚仓毁城,更屠戮掳掠,遗民或家破人亡,或流离失所,田园荒芜,百业凋零。其惨状,恐较汝初至上党、太原时尤甚。』
斐潜停顿了一下,观察着贾衢和其他众人的反应,才继续说道:『河洛之民,成分庞杂,屡经战乱。除本地残黎外,尚有曹军自兖、豫、青、徐强迁之山东民众。彼等背井离乡,本已困苦,经此兵劫,更添新伤。虽曹军之恶昭然,多数百姓当明是非,然连番灾祸,难免有心灰意冷者,对朝廷、官府乃至前程失其信心。尤以鳏寡孤独之辈,心境悲凉,生存艰难,可想而知。』
斐潜走到贾衢面前,目光深邃:『某有意,待局势稍稳,便将这河南尹交予汝手。梁道,若汝主政此地,面对如此局面,当如何着手,休养生息,并推行我军新政,使这片曾经繁华的中枢之地,重现生机?』
这是一个沉重而艰巨的命题。
将一片被战火蹂躏得近乎白地、民心涣散的区域交给一个人,考验的不仅是治理能力,更是信念与智慧。
但是……
为什么是现在这么问?
贾衢看了看斐潜,又看了看周边的军将,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。
在场的军将,基本上都比贾衢要年长一些。
河南尹,虽然说是如今破烂不堪,但是好歹也是大汉天下原本的都城之地,地位甚至一度超过了关中三辅!
此地之长,如果没有两把刷子,又怎么可能坐得稳?
这是一方面的原因,而另外一方面的原因么……
贾衢微微垂目,并未立刻回答,显然是在飞速的思索着。
帐内一时寂静,只有帐外秋风呼啸而过,更添几分萧索。
片刻后,贾衢抬起头,眼神之中露出明显的清明与坚定,他拱手沉声道:『主公信重,衢感激不尽。河南尹局面确比并北当年更为艰难,然治理之道,万变不离其宗,核心仍在「安民」、「授业」、「予望」六字。并北旧制虽可参酌,尤当随土宜而调燮,务求周详,更须持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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