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干预……悔恨伴随着轻微的眩晕,让她有点站不稳脚跟,但剧作家在后头牢牢地扶住了她。他依然镇静自若地对她低声说:“你要瞧清楚,瞭头。你必须得面对它,要是你还想完成自己的目标……想一想,如果落到这种结果的是你哥哥……”
詹妮娅几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。她的脑中充斥着无调的泉鸣,简直快要丧失了理解语言的能力。但是——她用力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指,证明自己还没有在精神上出局——她没忘记自己是为何而来。
“我们要怎么做?”她气息颤动地问,“它要对我们怎么样?”
剧作家并没有正面回答。他轻轻地拉起詹妮娅的手,将那把失而复现的手枪放进她掌中。“你得自己去面对了,瞭头。”他说,“这最后一段路得你自个儿去走完。它不会特别长的,只要你的决心够强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会留在这里拖住它——可别把这当做是个大人情。这回倒真不是为了你,而是为了我自己的差事。咱们彼此依靠着才能走到这么深的地方,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经历……我帮你构筑了防线,你也替我引领了方向,咱们真是合作得很棒,可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!现在咱们该预备着要挥手道别了。等会儿当我给你指令时,你就要开始跑。沿着那东西过来的路一直跑下去,别回头,别管是不是有东西在追你,明白了吗?”
詹妮娅又回头瞧了他一眼,看见剧作家平静的表情。她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看见对方了。这里就将是他们分道扬镳的地方,是剧作家要先行一步的下车站点。他不会跟她回去了,而这就是为什么在路上时她能感觉到他的恐惧。一丝不舍让她想开口挽留,但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余力管这件事。无论是剧作家,还是队列最后头的那个人,她都必须有所取舍。于是她只是点了点头,用双手握紧手里的枪。
提灯人已走到近前。这姿影媖娴却神情枯槁的年轻女人停在泉边,跟他们隔水相对,没有再继续靠近。她将悬灯的长杆插在岸边的石堆里,随后垂首退开,对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毫无兴趣。那两具毁了容的尸首绕着灯光打转,像饥饿的狗一样呜咽不已。它们也没有表现出攻击的意图,因此尽管詹妮娅对它们的身形穿着都耿耿于怀,她还是将之视为某种吓唬人或转移注意力的诡计。她不理睬那两个东西,而是一边把枪口对准了腐犬跌入的花丛,一边盯着最后来的那个人。
他终于还是来了。在衔着月影的鸣泉畔,这最后的一具行尸徐然而至。他的五官面貌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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