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裹挟其中。
于是百姓衍生怨气。
在生时窝囊无助,忍受世道不公,死后厉鬼复苏,也是一种对世道无声的控诉。
……
赵福生想到这里,心中激奋非凡。
打神鞭感应到她内心怒火,鞭体之上逸出惨白光芒,半空中雷电更加凶猛。
雷电光影映入血镜之内,血镜表面荡起涟漪。
‘砰!’
打神鞭击打镜面。
这一击是赵福生含怒打出。
鞭出鬼神惊。
先前坚不可摧的血镜瞬间出现纵横交错的裂口。
“啊!”纸人张发出痛苦的惨叫,镜内摄入的万千生灵的面容上露出痛苦之色。
赵福生一击得手,又打第二鞭。
“你为祸天下,杀人如麻,罪不可赦!”
‘砰!’
血镜碎开,裂口以奇快无比的速度飞遁往四周。
这参天巨镜眼见摇摇欲坠,即将化为碎片散落之际,刘义真惊呼声突然响起:
“福生,谢先生要撑不住了。”
赵福生扭头。
在她身后不远处,谢景升的身体维持了一个迈步的动作,僵在原处。
巨大的提灯厉鬼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。
谢氏领路人的脚印已经无法丈量厉鬼,他驭使的厉鬼已经被提灯厉鬼抓住——厉鬼原本漆黑的阴影竟然出现亮光,这光亮所到之处,在融解、吸纳鬼物。
一旦谢景升驭使的厉鬼被提灯厉鬼‘提起’,谢景升本身便化为一盏全新的‘鬼灯’。
除此之外,武少春也处于濒死边沿。
赵福生面前的血镜中,显现出纸人张惨白的面容。
他长发披面,满身血污,整个人鬼气森森。
破裂的鬼镜表面荡漾出血光,他的眼睛透出镜面,怨毒的看向赵福生。
对于打神鞭的存在,他城惊且难以理解——他不明白在生时如此弱小不起眼的一县县令,为何死后厉鬼复苏,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,竟然可伤及他的本体。
这冲击了他一惯的认知,令他惊恐愤怒。
刘义真呼喊的刹那,他看到赵福生停手回头。
不知为何,纸人张并没有逃过一劫的庆幸,他内心‘腾’地涌出滔天怒火。
赵福生转头竟然要走,他大声厉喝:
“赵福生,你干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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