筐,语序也颠倒的不像样。
刘易斯照着自己的理解改了几句,再添上一两句主日学校式的道德评语。
几天后,他看见那封信,居然被一份廉价小报登了出来。照着他改过的样子,一字不差。署名当然不是他的,而是写着——来自一位关心此事的工人。
卖报的报童随口说了一句:“副编辑说,这种东西多多益善。谁要是能写,抄一段送去他们那里,说不定还能赏他几个便士。”
那天晚上,刘易斯用掉了他所有的钱,买来了一张干净的稿纸和一支笔,试着写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条新闻——据威特菲尔德街消息,一名醉酒的马车夫把马车撞进了面包店门口的橱窗……
字写得歪歪扭扭,墨也蹭花了,可第二周,那段豆腐块大小的新闻,竟然真的出现在了一张匿名小报的角落里。
随之而来的,是从投递口里掉出来的一枚先令……
刘易斯在床上想着想着,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。
直到一阵刺耳的铁铃声,把他从梦中惊醒。
清晨六点。
楼下奶酪大车的铃声一如既往地粗暴,伴随着木轮碾过石板路的哐啷声,把沿街的租户们一一“踹醒”。
刘易斯猛地坐起,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下床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那张破桌子前。从桌角边拿起那个装着残破肥皂和毛边抹布的水盆。
他着急忙慌的下楼打了点冷水,随手捧了几把拍在脸上,激得牙关直哆嗦。
没有几分钟,刘易斯便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那件衣服,那件“落水式叙事”为他带来的最大收获,每当穿上它的时候,刘易斯便会感觉到心中油然而生的那一点点奇怪自尊。
他把口袋里的名片摸出来看了一眼,那几行字依旧沉稳、锐利,让人心头发紧。
刘易斯深吸一口气,把名片小心翼翼塞回外套内侧的暗袋,然后,他奔下五层楼梯,冲到街上打了辆马车。
从威特菲尔德街直奔苏豪区,再穿过查令十字,一路向白厅杀去。
刘易斯打着哆嗦下了马车,抬头望向白厅街4号那幢石砌建筑。
此时时间刚好七点半,天空还带着清晨特有的灰蓝色。
苏格兰场的门口冷冷清清,只有一盏煤气灯还没彻底熄透。
刘易斯拍了拍身上的风尘,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走上前去。
值班的年轻警官正靠在办公桌后打着哈欠,此时看见有人进来,习惯性的抬眼问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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