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卷:“那我完全没有必要请您来苏格兰场一趟。”
刘易斯呆住了:“什么意思?”
亚瑟重新端起茶杯,几乎是礼貌性地抿了一口:“刘易斯先生,白金汉宫音乐会的节目单、座次、曲目,把这些东西从宫门口的流言里拼凑出来,这是您的本事,而且也不违法。”
他顿了顿,把茶杯轻轻放回银托:“但真正让我感兴趣的,是另一件事。”
刘易斯喉咙猛地一紧:“哪……哪一件?”
“您为什么知道李斯特在巴黎与某位伯爵夫人有私情?”
刘易斯怔住了:“我……我知道?我写过这句吗?”
“当然写了。”亚瑟从抽屉里拿出了那篇文章:“写得还挺妙,似是而非、半遮半掩的,行文非常老道。李斯特的私生活传闻虽然在巴黎音乐圈闹得沸沸扬扬,但是我想,这消息应该还没传到伦敦吧?更重要的是,您又为什么在报道里拿这件事影射墨尔本子爵与女王陛下的关系?”
刘易斯大叫着站起身:“我没有影射!我绝对没有故意影射!”
“那就是说,是您听来的?”亚瑟盯着他:“而且您不记得是谁说的了,对吗?”
刘易斯被说中心事,脸涨得外墙的红砖还喜庆:“我、我……”
他的大脑一片浆糊,刘易斯拼命回忆,然而却越急越记不起。
他抓着头发:“天啊!那天站在宫门外……人人都在说话……我到底是从谁那儿听来的……我、我……”
“慢慢想,我今天有的是时间。”亚瑟端着茶杯,随手抄起一份报纸:“这件事,事关重大。您的记忆越清楚,对您越有利。否则的话,我就只能将其视为您个人的聪明才智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想起来了……一部分。”
亚瑟都没抬眼,他抖了抖报纸,翻开下一页:“您最好再想想,最好完善一下相关细节。否则,一旦被我识破,您可就没有继续辩解的机会了。”
刘易斯吞了口唾沫:“李斯特的情史,是我从……从一个绅士那儿听来的。”
“什么绅士?”
“一个……带点德意志口音的绅士。”刘易斯努力地回忆着:“他站在宫门外骂李斯特骂得特别凶,而且还骂的很有特点……所以我的记忆也很深刻。”
“他骂什么了?”
刘易斯回忆着那位绅士的语气,惟妙惟肖的模仿着:“李斯特的那点儿伎俩,我在巴黎的咖啡馆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。昨天还在伯爵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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