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老伴生生倒下。她被吓坏了,根本没能意识到酒精发生了什么。
角不会给她太多犹豫的机会。不出三秒完成装填,角朝她喷出第二发毒矢。那一刻她微微侧过了头,像是想要朝着远处求证什么——几乎是角所处的方位了。
命中目标后,角本欲趁家丁尚未察觉之际抽身远遁,免得夜长梦多。但他在离开前,终归是发现了异常——那老妇虽然倒了下去,却仍在地上艰难地爬行。
大概是因经验不足,错估了毒药的剂量,加之箭矢微小的偏移,它并未精准地进入猎物的血管。她没能立刻断气,也没有将毒箭拔出……她只是倒在地上,艰难地爬行。
刺穿的气管剥夺了她呼喊的能力,只能发出模糊的、微弱抽气声。她倒在地上身体因痛苦和窒息而剧烈抽搐,手指深深抠入冰冷的泥土,徒劳地向前爬行。她的身后,是相伴一生的爱人的血,所拖曳出漫长的血迹。
这未竟的景象像一根毒刺扎进角的眼中。他无法忍受这种拖延,无法忍受复仇的“不完美”。一丝阴冷的决绝掠过眼底。他身形一晃,施展轻功潜入宅院深处,如融入了这阴冷潮湿的风里。
在那老妇人濒死的挣扎前,他拾起一个散落在廊下的、柔软蓬松的枕头。没有丝毫犹豫,他俯下身,将枕头死死地压在那张因缺氧而扭曲发紫的脸上,用全身的重量压了下去。直到那微弱而痛苦的挣扎彻底归于死寂。
做完这一切,庭院里开始飘起冰冷的、细密的雨丝。
雨点打湿了青石板,也打湿了角的衣衫。他看着地上两具失去生命的躯体,眼前却猛地闪回那个遥远雨天的景象——他的父母被悬挂在街头,在风雨中无助地摇摆、受刑——即便已是没有生命的尸体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杂着报复快意与病态模仿的冲动瞬间攫住了他。
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额发滑落,滴在老人尚有余温的皮肤上。他找到绳索,套上尸体的脖颈,费力地将他们拖拽、悬挂。尸体在逐渐变大的雨中微微晃动,任由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、拍打。当最后一道绳结勒紧,角站在庭院中央,仰面迎向越来越密集的雨点。
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,浸透他的衣衫,带来刺骨的寒意。就在这一瞬间,一种奇异的、仿佛“宽恕”降临般的巨大快意席卷了他。
仿佛所有的罪孽、所有的污秽,都被这冰冷的雨水冲刷殆尽。他觉得自己变得异常“干净”,同从未沾染过血腥。不过他并非觉得雨水真能洗净什么——他是无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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