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问药有时需要打破常规。但是,你最好是真的为了你的弟子着想,而不是……担心他们对你的完美形象失望。”
云霏闻言,轻轻地、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她嘴角那点微弱的弧度似乎带上了一丝苦涩的自嘲。
“失望?”她重复这个词,“不会的。他们……早就不对我抱有什么希望了。即使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,但,我却是能看出来的。对将死之人……还能有什么希望呢?”
梧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,双手紧紧抓住了沙发的扶手。她立刻看向莫惟明。莫惟明在无声地观察她:身形单薄,面色略显苍白,气息轻浅,但绝不至于病入膏肓。那身素净的衣裳下,看不出任何值得卧榻不起的病态。
“您……您从过去就常说自己身体不好,但您看上去……”
也不该像是这两年就要咽气的样子。这话多么难听,梧惠不想真正说出口来。
云霏的目光却从梧惠身上移开,越过茶几,静静地落在了莫惟明脸上。
“中心医院……有心理医生吗?”
“什么?”莫惟明没反应过来。
她顿了顿,似乎在回忆:“我听说大医院是有的,但不晓得要多大的医院才算有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梧惠完全懵了。她的思绪还停留在“将死之人”的震惊中。心理医生?这和云霏的身体状况、和她口中那神秘的“病”有什么关系?
云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。“嗯……我不喜欢去那种病人太多、太吵、西药味太浓郁的地方。”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披肩的流苏,“总疑心那些对身体不好……大概是小时候家里人老念叨的缘故吧。”
莫惟明也因为这话题的急转而微怔,但作为医生的专业本能很快压过了诧异。他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恢复了冷静的审视,回答道:“中心医院,有。但只是近两年才增设的科室,还在摸索阶段,主要是向教会医院那边学习经验。”
“哇。当真有呢。”
莫惟明点头,声音平稳,带着职业性的客观:“心理学,尤其是临床心理治疗,即使在西方也是初现锋芒的新兴领域,体系远未完善。国内起步就更晚,认知基础非常薄弱。而且,这种服务成本高昂。”
梧惠也有点好奇了。有多高呢?
“真正意义上的心理治疗,主要也不是在综合医院进行,而是在一些专门的、收费不菲的心理咨询机构,提供相对定制化的服务。在我们这里,大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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