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鞍上剧烈后仰,狼狈地抱住马颈才没被掀飞出去,先前那份游刃有余荡然无存。他的脸上第一次涌现出真实的、不加掩饰的慌张。
“羿、羿科长!”他惊魂未定地瞪着横挡在巷口、如煞神般的羿昭辰和他那匹喷着灼热鼻息、肌肉虬结的军马,“您怎么能来这种地方?!若是深入贫民区,说句难听的……病原体就在空气里飘着呢!就算您身体素质再好,现在也禁不住赌啊!”
“那你呢?现在才告诉我这些,是怕我死得不够快?”
“不不不!死倒不至于!还没差到那个份上!”皋月君语速飞快地辩解,“我也是因为知道,您今日巡逻路线会经过附近,才好心来提醒一句!我现在,是真有急事要进去处理,可没跟您开玩笑……您也知道,现在咱们公安厅实在是缺人手啊!”
他试图驱马绕过。
咔嗒!
一声清脆冰冷的金属撞击声,让他下意识地僵住了。羿昭辰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配枪,利落上膛,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指向皋月君的方向。
“我知道你们六道无常没那么容易死。但您到底还算年轻,至少还会怕痛吧?”
皋月君高举双手:“这玩笑可开不得啊!”
“玩笑?”羿昭辰的枪口纹丝不动,“之前是我急于求成了,我得承认。你和那个女人一样,都是玩文字游戏的好手。我不是很想继续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了。现在,把你知道的所有和实验有关的一切,一字不漏,告诉我。”
“这、这,就算问我我也一时半会……”
就在这剑拔弩张、空气都因杀意而凝滞的瞬间,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又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震颤的嗡鸣响起。
两人之间的空气,毫无征兆地扭曲、凝结。一道冰白狭长的裂缝凭空出现,如同冻结的闪电,又像被无形巨爪撕裂的空间伤痕。裂缝迅速扩张,散发出刺骨的极寒。
一只状如竖起人眼的“门”,蓦然从裂缝中睁开。
紧接着,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踏出裂缝。白发如雪,黑衣似夜,手中倒持着一柄短兵。她周身散发着深沉的肃杀之气,仿佛提前将严冬带入了这萧瑟秋。巷口的光线似乎都畏惧地黯淡下去,只剩下她白发与冰瞳折射出的、令人心悸的幽芒。
无论是持枪威慑的羿昭辰,还是惊魂未定、试图狡辩的皋月君,都在这一刻僵住了。
这位不速之客,首先将目光落在了皋月君身上。纯粹的审视中,带着一点针对皋月君此刻狼狈姿态的嘲弄。随后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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